,“是。”
江烬梧睡得很熟,睡着的模样很好看,柔软的唇瓣轻轻抿着,那稍稍弯着弧度似乎是在做什么受了委屈的梦,可爱得紧。
谢昭野盯着他看了一会,一边看一边笑,然后曲着腿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沿,一个人想了很久。
谢昭野一夜未眠,一直到天将破晓的时辰。
他起身,伸出手去摸江烬梧的脸,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的手冰冰凉的时候,及时停住,在距离脸颊还有半寸的距离,隔着距离描绘了一遍他的轮廓和眉眼。
“殿下啊。”他轻喟,这一生少有的或无奈或无力的时刻,都在江烬梧身上了。江烬梧那股子倔劲儿估摸着也全对着他来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
谢昭野眸子垂了垂,嘴角缀着丝浅浅弧度,“算了。”
总归,这一回,他会一直在。
*
这一日,江烬梧一直睡到了默书来喊他起身才醒。
默书惊喜得不得了,不住地说,“殿下真是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江烬梧免不了想起昨天的荒唐事,一边在心里骂人,眼神一边扫视着周围。
默书看出来了,“殿下在找谢大人吗?谢大人应该昨晚就走了。”
“孤才没找他。”江烬梧冷声说。
哼,跑得倒是挺、快!
默书笑着应,“是是是,是奴才多嘴了。殿下,早膳也摆好了,用完再去议政殿吧。”
江烬梧接过浸湿的帕子,有点心不在焉,忽听见默书怪道,“咦,殿下是不是换了身寝衣?”
江烬梧的手腕一僵。
他气定神闲开始糊弄:“哦,是昨夜茶水洒到身上了,就换了。”
默书倒也没有多想,“那待会奴才让小何子拿去浣衣房。”
江烬梧刚要点头,想起来没瞅见昨夜弄脏的衣服,立刻明白了什么,然后又开始在心里骂人了。
那不要脸的是不是把他寝衣给顺走了来着?!
又想捉弄他?!
好在默书没有继续抓着这事发散,而是在给江烬梧更衣时说起一桩新鲜出炉的笑话。
“殿下还不知道呢,刑部尚书李诩李大人,昨夜被夫人赶出了府,听说只穿着薄衫,在府门口冻了一整晚呢!”默书有意逗江烬梧开心,一整个跌宕起伏的八卦语气,还真有效果,江烬梧立刻被吸引了。
“哦?”
“今早李府派人来告假,说李大人这两日感染风寒,奴才一时好奇,就着人去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李大人今早在府门口冻得瑟瑟发抖等到府门大开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