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部尚书言清河倒不是什么贪官,为人也不错, 只是有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管户部太久了,他每天斗鸡眼一样护着国库的银子。
工部要他批个款都得一摞一摞的材料往户部搬,连雍武帝这个好奢华的都怵言清河这个牛脾气。前年淮城大旱又加民乱, 户部的钱和粮跟雪花似的飘出去,今年又送了一批去陇州,这种去处,言清河当然不会有二话,只是如修缮官驿这种事,别说他自己提出来了,换个人跟他提都能被打出户部!
谢昭野有理由怀疑,这几天言尚书可能睡觉都在梦里骂他。
啧,骂就骂吧,无所谓。
只是,竟只有东西,没有信?看来是还没消气?还是说又不小心将他惹恼了?
谢昭野有点惆怅,生气就生气,不能生着气写封信来骂一骂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打入冷宫了。
来送东西的人风尘仆仆地来,这就要返程了,但除了东西却还留了个人下来。
谢昭野才正眼瞧见这人,长得一脸憨厚还胖乎乎的,普通到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
“这位是?”
“回大人,我是宫里御膳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