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桃枝映下的阴影中,明明是漂亮极了一张脸,却叫人生出惧意。
“这本工料册, 林大人应该不眼生吧?”
“燕池渠自两个月前修至锦州路段, 这实际打下的杉木桩数目竟然跟工部要的,相差了四百多根!”
“若谢某没有记错,各地的路段的图纸在二十五年就陆续下发到各地了, 修建的路段也早已踩好了位置, 如果这遭谢某没来,竟然不知道,一个锦州路段, 上报的河道路段居然比实际多了三十里?”
“恰巧,我初到锦州还听说了一件新鲜事呢。”
谢昭野轻呵一声,“去岁工部派来负责监工的典司明明是被贼人推进河道溺死的,怎么上报回京,就成了水土不服病故呢?”
林世昌不敢置信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连这个都知道了!那几个富商和小官一个个更是如丧考妣,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谢昭野的视线一一扫过这些人,“或许,林通判并不能解释不本官这个疑惑,既然如此,那正好,就问问洪知州吧?”
他不疾不徐地转身,目光落在凉亭里摆的屏风上,高声,“洪知州,该出来见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