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理解了。
若非这回是谢昭野嫌麻烦想抓个正着,不想事后继续车轱辘,就动了点手段引他亲自来,只怕后面少不了有他发挥死不承认赖皮的空间。
谢昭野也懒得跟他论长短了,抬抬手,“出来吧。”
话音落下,外头走进个长相秀气的白面书生,一进来先跟谢昭野行礼:“大人!”
许元义顿时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未免是自己眼花,还努力搓了搓眼睛,最后呆呆地叫出他的名字:“顾、顾玉韬?”
天老爷,顾玉韬不是死了吗?因为同僚一场,两人还是同期进的工部,感情深厚,在看到顾玉韬那被野狼撕咬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时,连着哭了三四个时辰!
就是因为顾玉韬死了,他才如此不忿,更痛恨林世昌这种草菅人命,连他们这些上京来出公差的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可谓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的人!
顾玉韬当然也看到了许元义,只是此时此刻却不是寒暄的时候。
他缓缓走到洪觉面前,声线温和甚至有些柔,却依旧听得出其中的愤恨:“洪知州,你还记得下官吗?”
洪觉颤颤巍巍抬头,这一眼,直接瘫倒了。
这会的恐惧不是装的了。
完了、这是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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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洪知州才是幕后主使的?”许元义终于有机会问了。
谢昭野一脸宽容地看了他一眼,“从你告诉我,洪觉为人糊涂不大管事的时候。”
许元义愕然,“居然真的这么早吗?可是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知道要来锦州出公差,出发前是一点功课都不做吗?”
许元义一愣,然后摇摇头,“怎么会?下官可是做足了功课了!出发前把所有资料都翻了个遍,图纸都已经刻在我脑子里,就算再投个胎都不会忘记的!”
谢昭野不再是宽容了,那是怜悯,怜悯他脑子不好,他笑了下,“你挺适合待在工部的,好好在工部吧,以后也别打主意找门路要离开工部。”
换个地方,他能被玩死八百回。
许元义虽没完全听明白,但还是感受到了来自智商上的碾压。
他还想问点什么,外面就来人通传,说是锦州守备营的裴指挥使到了。
许元义顿时明白那些兵是怎么回事了!跟正儿八经军营里的兵比起来,林世昌自己以护院的名义练的私兵完全不够看。
眼见谢昭野要和人谈正事了,他赶紧拉着死而复生的顾玉韬退出去了。
一出来就没好气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