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但令他意外的是,江烬梧轻叹一声后却说:“孤也不知。”
阿韫不解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含着愁绪,又令人觉得是悲悯。
阿韫听他说:“但,总能慰藉到这些活着的人,不是吗?”
阿韫看向朝焚尸处的方向跪着哭泣的人们,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又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但,这个大魏,还有这种人在,真好。
江烬梧一直将阿韫带在身边,吩咐一应事宜时,阿韫常有不少疑问,江烬梧也一一为他解惑了。
阿韫刚走,默书来为他添茶,然后站在身后给他揉额头,“殿下好像很喜欢这个小公子。”
江烬梧笑了笑,“这个孩子很聪明,只要有人教,将来……”
他话未说尽,但默书听懂了。
“不过,没想到这个小公子竟然还会识文断字,真是少见。”
江烬梧有些诧异,“你不知道他姓什么?”
“他姓邝。”
江烬梧边说,还边在桌案上铺着的宣纸上写下了这个字。
“邝”?
“知道广陵二十一年携家眷辞官归乡的邝之晦吗?”
广陵二十一年?那可是先帝那会的事了,同年,雍武帝的两个兄弟争皇位争得两败俱伤,最后是雍武帝这个最势弱的捡漏上位了。
默书也是读过不少书的,江烬梧一提这个名字,他就想起来了。
邝之晦是为数不多寒门入仕,官至太傅的,曾当过皇子的老师,最后他教的那位皇子死于皇位争斗,雍武帝又不是个心眼大的,他被封太子后,邝之晦就辞官了。
只是没想到,他的后人竟然落魄至此。
阿韫说,他现在只剩下潇潇这个妹妹,会识字还是他娘在世时教的。
默书也不得不感慨,“竟是这般巧。”
感慨完,发觉江烬梧怔怔看着纸上那个“邝”字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邝韫的处境倒是和……那位有些相似。
如此,也不怪自家殿下对他留心了。
江烬梧还没坐一会儿,太医令就过来了。
又死了一批人。
在这里的每一日,都不停有人死去。预防的效果倒是不错,可是治疗的方法是调整了一回又一回,太医们不停地研究新药方,却一直没有太大的成效。
看着报上来的数字,江烬梧的心又沉了沉。
就在这个时候,于参来报,说城门口来了一个姑娘,自称姓涂,要见太子。
江烬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