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就能解释清楚了。
谢昭野不知道作何反应,木然许久,好半晌,他怆然笑出声。
江烬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让人讨厌!
他的手攥得越发紧,面无表情扭头看涂鄢:“你有几分把握?”
涂鄢说:“五五开。”
谢昭野闻言,死死盯着她,妖冶的眸子本就因为几日的颠簸布满血丝,“他死,你们都要死。”
他还嫌不够:“我说的你们,还包括金州的所有人。你应该没少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可以尽情把我说的转述给他听。他应该最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不像他,什么百姓疾苦,什么天下太平,都与我无关。”
涂鄢被他这副发癫的样子吓了一跳,缓过来后就对他冷笑:“用得着你在这威胁人?我本来也会用尽毕生所学,绝对不会让烬哥哥有事!”
“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肯定原原本本跟烬哥哥说!让他好好看看你有多坏!”说完,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去往的方向,依旧是燃着油灯的药房。
*
自从见了那一面之后,谢昭野再也没能见到江烬梧。
唯有一点,他至少能从涂鄢这里听到关于他的真实的情况。
他每天守在药房,解刨室不让进就守在外面,太医们每天见他黑着个脸当门神,就是他这张脸长得再好看,那也够怵人的。
涂鄢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他鼻子骂他碍事,“你再这样,我就跟烬哥哥告状了!”
谢昭野轻嗤,“嗯”了声,“最好再让他出来亲自指着我训一顿。”
涂鄢:……
虽然被噎了一顿,但也不是没有成效,谢昭野不整天整天盯着他们了,他改为去折腾别人了。
比如金州的大小官员。
谢昭野这回来是拿了正儿八经的调命的,手里又有太子令牌,一来就能直接号令金州的文官武官,有些一把年纪倚老卖老的,换个时间换个地方,他兴许还有性子逗逗狗,现在碰上他心情不好,直接杀鸡儆猴,寻个几条罪证,通通下狱。
前脚还在背地里商量着在谢昭野面前拿乔的,后脚就在金州大牢里当上邻居了。
谢昭野还见到了邝韫兄妹。
对于这两累得江烬梧亲自去解救的兄妹,谢昭野自然温和不了,只是找他们来问了一番被绑的经过。
听默书说,江烬梧处理事务时一直把邝韫带在身边,谢昭野才分出一丝精力打量了这人几眼,反正从上到下没觉得有什么好的,甚至于此人还胆大包天带头掀起过民乱,长得一般,就略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