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着眼调息,缓缓地呼吸着,他没什么力气,浑身都发软,连牵动一下嘴角都只觉累的厉害。
等到涂鄢把记下的东西交给药仆,吩咐药仆立刻拿去给太医令后,江烬梧才睁眼,勉强露了个笑,“怎么了?药方出问题了?”
“应该是有几味药的用量不太对……烬哥哥,对不起。”
“你说甚对不起?”江烬梧缓声,“分明是我得谢你。”
他虚弱得厉害,实在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涂鄢见状也不让他说话了,只是这药却不能喝了,得等太医们再商量一下。
涂鄢见他难受,只能自己先去后面的药庐,凭自己的感觉先改了用量熬一剂新的药顶上。
她留了个药仆照看他,江烬梧其实没什么需要照看的,方才那一阵之后,现在倒好受许多。
然而,他才说自己好些了,那股火烧心的感觉又来了,伴随着头疼,喉间涌上腥甜,他倾过身,伏在床边,喉间呛出的血溅在青砖上,艳得吓人。
他难受,又有些累,就这么伏着腰,久久不能支起来。
药仆来搀扶他,靠近时,那人冰凉的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脸,凉丝丝,又有些暖,有些熟悉……江烬梧惊觉不对,猛然看他,才发现,这哪是药仆?便是隔着面巾,他的眉眼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江烬梧的第一反应是飞快地捂住口腔,“你!”他瞪大眸子,下一瞬却又因为激动压抑不住喉间的咳嗽:“咳、咳咳咳——呕——”
他慌忙伏下身,只是呕出的鲜血还是弄脏了床榻。
谢昭野从后面环住他的身体,支撑着他。
他在发颤。
江烬梧一边难受一边无比清醒地想。
将人环在怀里时,谢昭野才惊觉,怀里的人究竟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谢昭野轻轻抚着他的背为他舒缓,待他缓过些来了才把人扶起,瞧见他额间细密的冷汗,他便开始环视四周,终于找到了放置在角落盥洗的铜盆。
他拿来浸了温水的帕子,要为他擦拭,江烬梧的眸子紧跟着他,他伸手靠近时却扭头错开。
谢昭野的手顿在半空许久,他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我也不是第一次不听你话了,你也不是头一遭训斥我,等你好了,不管是训我还是罚我都随你高兴。”
说完,他靠近些,用还没凉的帕子为他擦脸,江烬梧没什么力气,这么看着他忙活。
谢昭野转身去换帕子,江烬梧凝着他的背影,无奈泛起丝苦笑,“谢昭野,为什么不听话?”
谢昭野扭头看他,平静地说,“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