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环顾一圈,看见了不远处默书刚刚燃起的炭盆,才没有出手制止, 还上前接过, 放好。
其实,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正经地见过了。
谢昭野来金州后见到两次都是匆匆又纷乱的,上次能好好坐在一起, 还是二月。
谢昭野请命去锦州督建燕池渠, 没想到燕池渠还没竣工,北边先爆发了鼠疫。再后来,谢昭野赶回京, 而江烬梧守在金州……
原来竟然已过去三月有余。
原来才过去三个月。
谢昭野在他面前曲着条腿半蹲下,定定望他,问,“殿下一直不肯正眼瞧臣,连说句话都未,这是还在生臣的气吗?”
江烬梧这下倒是正眼瞧他了,有心要敲打他一下,让他行事收敛着些,便故意问:“那你说说,孤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问完,他又挪开眼睛,瞥见手边有默书刚倒的热茶汤,就拿起,刚抿一口,就听谢昭野答:
“因为臣亲您的时候,咬破了您的唇?”
“咳咳咳!”
江烬梧被水呛到,忍不住咳出来,终于平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为他拍背的谢昭野,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