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吗?”六皇子显然十分愤懑。
“好了, 他到底是你兄长, 传出去了成何体统?”江烬梧不想多说这事,转而问他,“孤不在这些时日, 功课可有落下?”
他转身向书房走去,六皇子雀跃地跟上。
“当然没有!我有乖乖跟老师上课, 功课也都完成了,不信的话, 皇兄你随便考我。而且我今天也是完成了功课才来寻你的。”
他这么说,江烬梧还真来了兴致,问了他学的进度,知道他已经在学史了,就随意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找了两处开始考教他。
六皇子一一答上来了,只不过照本宣科的东西答得还不错, 问得更深些后, 就开始卡壳了。
江烬梧把书合上,“无妨,已经很好了。你开蒙晚, 这么快就开始学史了已经很让孤意外了。”
“真的吗?”
“嗯。”江烬梧点头, 把书放回去,略一思索,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六皇子提起他打算了许久的事, “阿遂,孤有件事想了许久了,今日正巧,想问问你的意思。”
江烬梧忽然这样郑重其事,六皇子有点摸不着头脑,“皇兄请说!”
“这几年你一直都是跟着崇文馆的讲师们学习,也学得很好,只不过孤想了想,总觉得还是得给你找个正经的老师,这老师不是同在崇文馆的老师们一样只给你读读书的那种,是要你正式敬茶拜师的。”
这事在皇家也不少见,先头的三皇子四皇子其实都有自己的老师,五皇子也拜了大儒做老师,其实江烬梧也该有的,只不过白皇后才为他物色好人选,白家就先出事了。
是以六皇子听后有点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他意外的是,没想到江烬梧还会想着给他找老师这种小事。
六皇子几乎没怎么想就点头了:“好!”
“不问问孤给你找的是谁吗?”
“皇兄找的,一定是很好的!我相信皇兄!”
江烬梧声音缓和,仍是询问的意思,“孤觉得,谢昭野很好。阿遂,你愿意拜他为师吗?”
他知道六皇子怕是并不熟悉,于是接着道,“谢大人虽才二十岁,但他十五岁入仕,如今官至工部侍郎。他年轻,可才思敏捷,文采同样过人,不论是诗文还是书画,都足够教导你。”
其实这点倒是江烬梧想岔了。
六皇子的确不熟悉前朝,但谢昭野的名字他却十分熟。
东宫近臣、太子亲信……
六皇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还知道,这位谢大人年不过二十就身穿绯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