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点头:“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虽然他眼睁睁瞧着是谢大人胡诌的,但想来太子是不会生气的!
谢昭野满意地回去找江烬梧了,缓缓想着:沈蒙怎么也五十多了,这么熬可不是办法,这么好用,江烬梧又用得顺手的人,那是得持续长久的用的,可不能折在加班上了。
当然,沈蒙并不知道这些,在得到太子的“口谕”之后,感动得老泪纵横,要不是不好拂了太子的好意,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熬三天!
*
谢昭野回到江烬梧的寝殿时,一路上的宫人都已经被默书支开。
默书见他回来,让开半个身子让他进去,瞧见谢昭野怀里抱着的东西,“这些是沈大人拿来的?”
“嗯,人已经打发走了。”谢昭抬步进去,“无妨,我先看一遍。”
默书点点头,返身关上殿门,“谢大人今日一整日都在这里吗?”
“殿下看重我,留我议事,待得久一点又如何?”
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旁人敢说什么。
谢昭野放下东西,走进里室,江烬梧睡得并不安稳。
涂鄢说这是正常现象,现在蛊是醒着的状态,江烬梧会不舒服是必然的,让他睡着已经是减轻痛苦了,其实更多的原因是避免他神志不清做出什么来。
谢昭野叹了一身,在床沿坐下,抬手去抚他的眉宇。
“殿下会醒吗?”
“这得等午后了,若是午后没醒,那就能安安稳稳睡到明日天明,只是涂鄢姑娘也拿不准这次的药效能维持多久。”
谢昭野一直没有问过:“如果,我是说如果,解不了这蛊,又或者解了但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默书垂下头,“……”
“会疯。”涂鄢推门进来,正好听见谢昭野问,一边进来一边又重复了一遍:“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可以保他的命,但他会疯。”
谢昭野抚着江烬梧面容轮廓的手僵住。
涂鄢是进来把脉的,也不客气,把他推搡开。
谢昭没说话,默默让开位置,但仍立在一旁。
“他一早就知道?”
“不然呢?”涂鄢没好气儿,她静了静,“我是大夫,总要把一切可能性毫无保留地告诉我的病人。”
她低下嗓音,对这种结果也很不甘,“烬哥哥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最后是这种结果,他宁愿死,也不会让自己失去神智。”
谢昭野闻言却笑了一下。
是他认识的那个江烬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