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有什么不好的,大人也不能独善其身不是?”
郑太医神色一僵,随即苦笑,“谢大人这话可折煞下官了。”他叹息,“谢大人真要问,其实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殿下幼时落下了畏寒的病根,早年又没好好保养,这几年逐渐养回了些,加上殿下平日会练剑,调理得还不错,但终究底子薄,这次殿下淋雨受寒,本就容易引发高热,下官方才把脉时,察觉到殿下似乎心绪不宁,气血有些紊乱,这才导致病情来得如此迅猛。”
“下官想来,恐怕殿下平日里是过于忧思,殚精竭虑所致。”
既然说到这里了,郑太医知道谢昭野深受太子青睐,便忍不住道,“若是可以,大人不妨可以劝劝太子殿下,这忧思过度也是极易伤身的。”
谢昭野默了默,“我知道了,多谢太医。”
他折返回去,江烬梧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见他回来就问:“说什么了?”
默书给江烬梧掖了掖被子,低声:“奴才去瞧瞧药怎么样了。”说罢就先退下去了。
谢昭野在江烬梧旁边坐下,一边抬手去探他额间的温度,一边瞧着漫不经心地答:“太医说你平日忧思过度,很伤身,叫我劝劝你。”
江烬梧小幅度地露了一丝笑,说,“他还挺会找人的。”
“那殿下会听臣的吗?”
江烬梧望着他的双眼,“你觉得呢?”
谢昭野故作思考,沉吟片刻,“臣觉得会。”他说,“毕竟,殿下这么喜欢臣,不是吗?”
江烬梧脸上的笑容扩大,“唔,是。”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又喊他:“谢昭野。”
“嗯?”
“亲我一下。”
谢昭野一愣,然后照做了。
“好。”
蜻蜓点水一样,只是浅浅的一个吻。
江烬梧的眸子看不出,他也不知道他这会是迷糊着还是清醒着。
谢昭野在他额间落下亲吻时,耳边响起:“谢昭野,你还会骗我吗?”
谢昭野撑着双臂和他的视线对上。
江烬梧好像有些委屈:“不准说些从未骗过我的假话。你以前明明骗了我这么多。”
谢昭野下意识想笑,因为江烬梧好像也没少骗他。
他确定了,他的好殿下这会怕是有些迷糊了。
“好。不说。”他去拂江烬梧脸颊上的头发丝,缓缓道,“我的殿下,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谢昭野,我讨厌被人骗。”
谢昭野柔声,“嗯,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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