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他往下翻,发现还不止这一篇悼文,几乎都是死在宣徽十一年的人。
还有一篇“祭褚橙文”。
谢昭野沉默下来, 伫立许久, 然后一一归整好这些,离开时不忘关上门。
如郑太医所说,江烬梧半夜烧得更厉害了。
谢昭野一直守在左右。
江烬梧似乎在睡梦中听到了他的声音, 眉心轻蹙了一下, 却没有醒。谢昭野坐在床边,看着他。
谢昭野想去探他的额头,刚触上就被江烬梧抓住, 直接枕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不安的眉宇总算松了松。
他俯了一下身,低低在他耳畔落下,“我在。”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江烬梧的头发。
……
江烬梧醒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是天光已经大亮,洒进屋子里也是极亮堂。
他一偏头,入目是青色的衣袖,被他压了一晚,起了褶皱。再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人趴在他一侧,他生得白,五官立挺又秾艳,更叫他眼下那一片青黑格外惹眼。
江烬梧不知自己此刻是作何感想。
他应是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