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纱帘从头顶纱帽垂坠而下,遮去这张脸上的所有风情与姿容,却随着他偶尔的抬首被秀挺的琼鼻顶出凸起。
像隔着轻薄屏风的沐浴水声,严密遮掩之下仍透出令人抓心挠肝的动静。
骑士长的余光始终跟随着叶菲烈尼,在瞥到宝石朦胧湿润的光线后,冷淡中透露着关怀的声音从几乎密不透风的漆黑头盔中传出:“我以为有了前车之鉴,您就不会再在圣父面前佩戴这些饰品。”
叶菲烈尼雪白秀致的面容被隐藏在黑纱之下,及腰的银白长发也被一丝不苟地网在纱帽里,没有露出一根发丝,他闻言笑着说:“你既然是他的狗,就不要再来对我示好。”
穿着厚重盔甲的高大骑士长沉寂了片刻,在叶菲烈尼踏进教皇祷告室前的最后一刻,他到底没有忍住,犹豫着低声提示道:“圣父这次找您,和您的弟弟有关。”
叶菲烈尼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祷告室。
教皇寝宫里的祷告室和新庙里其他的祷告室一模一样,同样的漆黑简陋,这也是叶菲烈尼最佩服英诺森的一点,人前人后都能做到始终如一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