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着典型的石柱,如一架巨大美丽的竖琴。
阿缇琉丝正慵懒地靠坐在飘窗上,在他面前摆着一盘木雕黑白棋,他颇有兴致地自娱自乐,谢默司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处理着需要他最终审批的各项军务。
他有时会从光屏上抬眼,确认阿缇琉丝没有处于无聊的状态中,然后继续埋首工作。
小雄虫自弈了一会后就失去了对这种古老棋盘的兴趣,他转而可有可无地打量起室内,最终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因为放松了表情管理,谢默司此刻的神情更接近他的真实性格。
漠然、随意。
无法用冷漠去形容,而是万事都不挂心的淡漠。
他姿态随意舒展地坐在沙发上,长腿自然分开,优越的身高和腿长,使得他的膝盖高出沙发不少。
极其优秀的眉眼比例让他看上去像行走的雕像,不需要任何精心投射的光影,任何随意的举止都能让他的面容和躯体呈现出完美的线条。
简而言之,是不挑角度的英俊优雅。
但他小臂上时常凸起的青筋、几乎时刻处于发力状态的腰腹、宽阔结实的肩背,又让他显出一种强烈的力量感。
是极具矛盾感的优雅暴徒。
仅需一眼,便可断定,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高等级雌虫。
本该存在感强烈的雌虫,因他的气质带有习惯性的藏锋敛锷,所以刻意收敛时,所有暴烈的压迫感都被藏在低调温和的假面之下。
阿缇琉丝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的瞬间,始终不动神色留意着他的谢默司就已经察觉到,所以谢默司脸上暴露本性的神情只存在片刻,下一秒就是发自内心的温柔凝视。
“无聊了?”谢默司摘下高挺鼻梁上的平光镜,那点少见的斯文感也随之褪去,他坐到阿缇琉丝身边,亲昵地刮了下对方的鼻尖。
感受到一点凉意,谢默司蹙眉为他披上一条色彩斑斓的编织毯。
被他刮了下鼻子的阿缇琉丝诧异抬眸看他,抬手就要锤过去。
却被理所当然地握住手腕,然后靠近贴贴。
谢默司用自己的鼻尖轻轻蹭了下阿缇琉丝的,气息交融间,他没有再度靠近,维持着这个亲昵暧昧却不突破界限的距离,沉浸在小雄虫清浅的香气中。
而他身上冷冽粗粝的香水味也再次入侵阿缇琉丝的领地。
小雄虫似乎有些愕然,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挣脱,而是微微仰头瞪着他。
像一只被强硬抓来顺毛的貌美猫猫,错愕地看着胆敢冒犯自己的铲屎官,漂亮柔顺的毛毛微微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