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绵,草地湿润无比,罗南因后蹄打滑而重重摔倒,它几次挣扎着起身都因弯折的腿骨而无力跌倒,受伤的马腿可以明显看到突出的骨刺。
最终夺冠的是一名替补上场的赛马,来自伊斯墨涅本地的凯旋俱乐部。
“160倍赔率,看来要刷新历史了。”身旁的雌虫感叹了一句。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阿缇琉丝对此倒不算意外,虽然是爆冷夺冠,但那匹赛马也算久经沙场,只是之前的表现始终平平无奇而已。
“只是可惜了那匹叫罗南的赛马。”
“不要小看阿塔兰忒的后代。”阿缇琉丝平静地说,“它不会轻易死去的,芬尼尔会接上它断裂的骨头,重塑它失去的信心,也许等下次再来伊斯墨涅,冠军就又是它了。”
闻言,谢默司也懒得再看那对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派彩,笑着邀请阿缇琉丝与自己共进晚餐。
临近胜利日,伊斯墨涅的各种比赛接踵而至,翡翠门大赛后就是帝国花剑比赛,从严冬纪时便陪伴着虫族作战的武器,如今已经演变为娱乐活动。
厄喀德那的虫族不论雄雌,都要从小学习这项竞技运动,所以阿缇琉丝直到几个月前的成年礼,才停止每周三次的花剑对练。
因为略显懈怠的训练,所以从水平而言,他比不上这些顶级花剑大师,但极致强大的目力让他能够看清这些运动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仅仅一个回合过去,他已经知道胜利将属于谁。
强调速度与爆发力的赛场中,银色的剑尖划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轨迹,每一次惊心动魄的相撞都意味着进攻权的转移,交叉进攻的步伐看似凶猛激烈,实则很容易因过快迈出的步伐而导致防守不及。
一个漂亮的圆6防守后,已经被逼入警告区的剑士再次出其不意地拿下一分,主动优先权固然重要,但并不意味着一切。
冠军的归属果然如阿缇琉丝所料。
阿缇琉丝小时候并不喜欢这项竞技运动,成年后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只能说距离产生美。
在胜利日到来之前,伊斯墨涅的虫族们往往还会结伴狩猎,他们不追求竞争而是享受过程中的合作。
虽然将荆棘从安提戈涅带来的目的是狩猎,但阿缇琉丝最终并未带着它参与伊斯墨涅的狩猎活动。
三头犬的性格过于暴烈,很难与其他犬只和睦共处,一旦对上容易演变为斗犬。
思及此处,阿缇琉丝才恍然想起,夏盖似乎有几天没发讯息了,看来在潘多拉星的生活很充实。
此刻已经彻彻底底投身于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