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模样翻来覆去想了几百遍,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纸被捏成小团扔到床下,他轻轻掀开被子,重新侧身与傅时海面对面躺着。
夜色更深了,离得这么近也看不清楚眉眼。
祁砚川再次凑过去用鼻尖碰了碰他的嘴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一觉到天亮,刺耳的闹钟声从门外传来,祁砚川烦躁地皱眉,扯过被子蒙上头,手一用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打算继续睡。
怀里的人有些不老实,发顶蹭着他的下巴,有些痒。
“别闹……”祁砚川低声呢喃,抬手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长腿往他身上一搭。
“砚川,该起来工作了。”
闷闷的嗓音有些耳熟,祁砚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花了几秒钟认出来这是渔村的房间,然后低头看看露出被子的一点头发。
“对不起傅老师!”他赶紧掀开被子,一边起身一边向傅时海道歉。
睡了一晚上,松松垮垮的腰带早已不知去向,宽大的浴袍敞开着,露出白玉和……清晨的正常反应。
祁砚川脸一红,手忙脚乱地用浴袍盖住,磕磕巴巴地解释:“傅老师,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