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
节目组是不建议他们洗澡洗头的,但沈言实在有点受不了,还是简单冲了个澡。
在洗澡的时候,沈言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而事情的主角,就是祁晟。
祁晟真的很难驯服。
明明让他不要亲自己,但对方还是要一副“听不懂”“我想亲”的样子。
沈言甚至怀疑,自己当时给他一巴掌,他也会舔舔嘴角,眼神危险的从自己身上讨回来。
就是一头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野兽。
在这样的关系中,他在面对祁晟时,会一直是被动的。
而祁晟,也会越来越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会无条件同意他的所有性请求。
这不对。
看着地漏上旋转着渗下去的水,沈言垂着眸,任由水珠从睫毛上滴落,陷入了思索。
首先。
他要明白祁晟的诉求。
——是我。
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反应。
前者满足欲|望,后者给予他情绪上的满足。
但这二者,对于祁晟来讲,哪个更重要?
沈言回忆起了最最开始,在早在一年半以前,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那时的祁晟看着自己,高高在上,充满掠食者的侵略感,漆黑的眼眸锁定自己时,只有欲|望,没有任何温度。
而现在——
沈言记起,自己第一次被他咬住喉结时,对方毫不客气,也并无避讳的在最明显的位置,留下了长达三四天之久的齿痕。
但在这之后,不知从哪一天开始。
他的眼睛似乎有了温度。
而这种温度,在自己被向藏锋下药后,从病床上苏醒时,最为浓郁。
淅淅淋淋的水声停止了,沈言擦这头走到了洗手池前,微微转过身,看向自己后颈的位置。
那里只有淡淡的红,像是被人反复用牙齿摩挲,但迟迟未真正咬入的模样。
擦头发的动作慢慢变缓,沈言轻轻啧了一声。
镜子映着他此刻的眼神。
里面有一点意外,以及一些说不清的,某种复杂的情绪。
-
第二天。
祁晟起得很早,他一向睡得不多,在家里时,他醒来后,都会慢慢松开沈言,将胳膊从对方枕下轻轻抽走,然后穿好衣服去上班,而沈言像只小香猪一样,依旧会睡得香甜。
穿好衣服,祁晟出了门。
徒步走到县里的早餐铺,买了节目组和艺人的早点。
他出门的时候,天刚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