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回到床上,抱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终于有一点理解为什么很多企业都禁止搞办公室恋情。换做他什么都不懂的年岁,他才不管什么天翻地覆,直截了当问了再说,把所有人都搅得尴尬也无所谓。可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他已经习惯代入并且有点难以摆脱的视角和身份,任何一个事件所要考虑的牵扯顾虑远比解决情绪需求重要的多。比如现在,他最需要考虑的是比赛在即,不能出乱子。
明霆恍然发现,自己不再爽快了,或者说自己一直在本性与理性之间挣扎。才短短一年他就变化成这般模样,那么,那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自己是为此成为了那个人人口中的无情暴君的吗?
难道人要是想在事业上有所成绩,无论主观还是被动,最终都要走上修习无情道的道路吗?
那个“自己”每天都活在这样的纠结之中吗?
很显然,现在的明霆还真正修炼到那个境界,他选择先睡觉,明天的麻烦明天再烦恼。
到了排位赛时,大家的状态就不比练习赛那样轻松了,各自在p房严阵以待,明霆不想打扰大家工作,只好自己坐在边缘。以往有刘初阳陪着他发呆解闷,现在则是自己一个人。准备妥当后,技师们把赛车推到赛道上,车手们陆续出发,周梦勋特意绕到了明霆的面前,问:“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