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的,你也不要把我卖给任何人。”
明霆是个很喜欢问“为什么”的人,他的好奇心大过天,万事都要刨根问底,他一度对周梦勋对于自己的感情都存在着极大的疑惑。
为什么喜欢自己?喜欢自己什么?
周梦勋很难说清楚,也从未给过明霆具体的答案,好像这个人生来就是要爱明霆的,像是鱼必须活在水里,植物必须生长在阳光之下,地球总要朝着一个方向转。感情一事无非化学或哲学,可惜这些都是明霆学不明白的科目。
“好,那我问你。”明霆语气沉淀,当久了话事人,他自然而然可以做出超越自己年龄限制的稳重姿态,隐隐有几分气势,“你怎么看待陈瞳现在对赛车的调教方向。”他直截了当,周梦勋猝不及防,不过他们都有心理准备,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周梦勋说道:“站在任何一方的角度看都是难以调和的,我只能说,我之所以允许她这么做,有很大一方面是我好奇她会把赛车做成什么样子。”
明霆拧眉,等周梦勋细讲。
“我知道那很危险,但有时候,我无法抗拒那种‘危险’的诱惑。明霆,你懂那种感觉吗?”
周梦勋正在描述一种极限运动爱好者都会有的心路历程。喜欢刺激,无畏挑战是他们的天性,这种天性存不存在阈值。有人的把车开到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会觉得控制不住,但对于车手而言,开到两三百公里都是家常便饭,“速度”在他们眼中会变慢,变得索然无味。一旦进入到这种瓶颈状态,他们就需要更多的刺激来激励自己。
其他极限运动亦是如此,去攀爬最高的山峰,去潜入最深的海底,去挑战最极端的生存环境。“竞技”一词永远追求的是更快、更高或者更强,精神的满足并非来自于胜利,触及死亡一刻的快感才是至高无上的。
这是一种无法解除的“瘾症”。这也是为何许多职业选手退役后仍旧会去尝试其他的极限挑战,最后死于非命。
“……我当然知道。”明霆叹气,“你有跟哈维尔讲讲过这些吗?”
“没有。他是我的老师,很关心我,一定不会希望我在这样的状态下去做危险的尝试,甚至在他的概念中,我应该离开锐锋才对。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但是我很矛盾。原来我什么都不怕,摔得多惨都没有感觉,一门心思只想赢,站在世界之巅,这样我就能……算了。但是现在,我会犹豫,有时候会想值不值得自己去拼。上一站比赛里我本可以再试试,但是我没有把握,于是判断保持名次才是最好的选择。”说到此处,周梦勋尽显惭愧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