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醒一时感动,高兴地抱了抱夏唤铭:“我就知道还是你好。”
这个搂抱的时间不过五秒,更像是一种鼓励。
他自然而然地松手,某人的喉结却不留痕迹地滚动了两下。
四十分钟后,车辆转过最后一道弯,城市灯火突然撞进大家的视野,仿古门楼正亮起朱红轮廓,落日从写字楼的缝隙里坠落,电线杆上并排立着的麻雀变成了铜色的剪影,叽喳声混进车水马龙。
汽车的尾灯像潮汐般漫进车窗,在陈醒的眼睑下方投出细碎的粼光。
陈醒困得连连打哈欠,却始终看着车窗。
虽然夏唤铭说可以靠着他睡觉,但一想到车程不是三十分钟而是一小时,善解人意的他怎么会麻烦夏唤铭呢?所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车辆到别墅门口,陈醒二话没说冲进去,直奔二楼卧室,身子腾空而起,飞扑到床上,抱着被缛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一分钟后,他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随后他的手掌被温热的手握住,用一股向上的力将他拉起来。
陈醒像是骨肉软烂的肉泥,坐起来后也似倒非倒。
他眯着眼,听见夏唤铭温柔的声音:“先把衣服和鞋子脱了吧。”
“哦。”陈醒开始解扣子,外套随手一丢,双手握住自己里衣的衣角,向上一拉。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拉的太狠了,最里面的那件衣服也被他带上去,于是他的小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夏唤铭眼前。
陈醒的腹部随着呼吸起伏,薄汗沿着马甲线蜿蜒成珠,像是要流进裤腰里面。
原来陈醒的肚脐眼下面有一颗痣啊。夏唤铭想。
多看这颗痣一秒,他的心跳就剧烈一分,垂下的手不由地攥成拳头。
“诶!怎么,怎么拉不出来——”
夏唤铭听见声音后回神,这才发现由于脱的衣服过多,陈醒的头被卡住了。
床上的人现在正疯狂地左右摇摆,想挣脱“牢笼”,结果越脱脖子越紧。
夏唤铭:“……!!”
夏唤铭赶紧按住翻卷的衣服,帮他顺利地脱掉一件。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陈醒长长感叹:“哇,我还以为我要闷死了。”
夏唤铭抱着陈醒的衣服,被气笑了:“恭喜你啊,你差点达成脱衣服把自己勒死的成就。”
陈醒没办法反驳,只能怒了怒嘴。
在陈醒脱裤子以前,夏唤铭把衣服放在凳子上,轻轻关门出去了。
陈醒换上睡裤,躺进被窝里陷入沉睡,一觉睡到晚上十点,觉得口渴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