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会托人给他买大城市的课本。
可惜这么好的姥姥,在夏唤铭高二那年去世了。
陈醒越想越内疚,说:“诶唷,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撤回之前那句话,我重新问,那你姥姥长什么样啊?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大美人吧!”
“你不用抱歉的,我不介意,”夏唤铭打开手机,推到陈醒的面前,“壁纸里就是她。”
那是陈醒之前不经意间瞥见的壁纸,此刻仔细端详才发现,照片中的夏唤铭还带着几分青涩的婴儿肥。虽然没现在这么英俊,但还是一位清清爽爽的小帅哥。
他搂着一位白发夹杂褐发的老妇人,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细密的纹路,却丝毫未减那双眼睛里的光彩。
可惜夏唤铭的轮廓与她并不相似。不过老人挺拔的鼻梁与饱满的额头,无声诉说着她曾经必定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人。
陈醒夸赞道:“姥姥好漂亮啊,眼睛好亮啊,真有神。”
“是啊,她以前很漂亮,”夏唤铭的眼神都温柔了很多,“她很会唱越剧,是她告诉我,一身之戏在于脸,一脸之戏在于眼。”
“难怪你的眼神戏都特别好,你上次演杜军若回头的时候,那个眼神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醒夸张地搓着手臂。
因为那个时候你在那里啊。
夏唤铭心里想着,收回自己手机。
“她是我们家唯一支持我做事的人,哪怕之后我说要走艺考,她也支持我,而那两位……”他的声音平静得像马路上掠过的车声,“他们和守望里那对父母一样,所以我不想提到他们。”
陈醒瞳孔骤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守望》里有一对很恶心的父母,小姑娘做什么永远会说她不行,骂她丑,骂她胖,被同学欺负了也只会说为什么不欺负别人,一定是你没有把心思用在学习上。
他们用煤气灯效应一点点蚕食着女孩的自我认知,等小女孩成年后,她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其实很优秀。可这份优秀在父母眼里一文不值,哪怕她得奖了,父母也会说这对找工作又没用,老是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干什么;一边说着她没用,一边又用她的钱去打麻将赌博。
如果夏唤铭的家庭情况和这个一样,那么夏唤铭的高敏感、不自信、时而产生的焦虑症,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咔”的一声,竹签狠狠刺穿贡丸。
陈醒眼神阴沉:“怎么有家长这么打压自己的小孩的!你都这么优秀了,他们是瞎还是脑子有问题啊?!”
“我最开始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可我发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