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代价至少一个月, 事实上,当周一上午,班主任腾空一节体育课, 向大家宣布了一周后即将到来的全区五校联考, 大部分人就把春游发生的事情给忘了。
范濯一早上迟到了两节课,错过了班主任在体育课上热血宣讲, 以他全年级六百号人,几乎次次拿六百名的成绩来说, 听不听就像鱼的自行车一样意义重大。
课间操的广播响起的时候,范濯打开教室的门进来,身上有没有散干净的酒气,衣服甚至还不是校服, 领口被人扯过,松松垮垮地套着, 像是揉丢在地上慌忙中捡起来穿回去的,脸上说不上来的松弛神采, 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显得亢奋非常。一副酒品很差,喝醉了非说自己没醉, 嘴硬到来上学的样子。
他到了教室, 趴到桌上。他的同桌赵溪平比他来得还迟,座位空着。
赵溪平是自己联系班主任请过假的,他因为过敏进了医院,班委拿了请假条放到了赵溪平的位置上, 用没有带走的课本压着一角,防止被风吹跑。
范濯伸手抽出这张请假条看了又看。
班委很贴心的已经将赵溪平的请假事项用黑笔写上:季节性过敏。
只等待签名,就能在赵溪平回校后, 附上病历给班主任销假。
范濯却对这个原因不满意,他醉得离谱,晕乎乎地抽出一只铅笔,在下面欲盖弥彰地解释:
春天本来就是容易过敏的季节。
姜明钰对此深有感悟,他坐在位置上连打了三个喷嚏,将问题都怪在满城飘扬的柳絮上,紧接着戴上了口罩,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才揭下。
晚上他本来要和裴珩去打羽毛球,管家和他课间通电,说这几天姜肃时都要回家。姜明钰告诉裴珩,这几天他都不去裴珩家了。裴珩没说什么。
下午放学,姜明钰正在整理书包,他刻意检查过,没有把要做的作业放进书包。
前桌的两个女孩刚打过下课铃,瞬间拎着包手牵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纪别风揽过椅子,坐到了姜明钰的面前,他用手撑着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很快摸清规律:“一刻练要写两页。”
姜明钰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把数学一刻练抽出来,快速地塞进抽屉。
纪别风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你不写作业,带书包回去干嘛,多累啊。”
姜明钰有点被揭穿戳破的恼怒,谁说他不做作业的。
就算他不做作业,偶尔要是想拿起书翻翻怎么办。不过他才不会中激将法,真的把作业本带回去,而是瞪了纪别风一眼:“要你管,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