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钰还迷迷糊糊的正在发懵,脸颊温热,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他脸边上来。
裴珩说:“给,姜先生。”
姜明钰没听清前台说了什么,有点呆的应:“好。”
裴珩把电话拿走:“我们再睡一会儿,我会叫他的。”
“好。”那边又说:“清洗的衣服已经烘干好了,什么时候适合送上去呢。”
“再过半小时。”
裴珩挂了电话,姜明钰爽过就觉得热,爬开一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扯了被子蒙住脑袋,要继续睡觉。
裴珩拍拍他的脸:“大少爷,要上课了。”
姜明钰把他的手拍掉,眼睛都没睁开,极端的亢奋过后,越来越觉得困,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裴珩估计是觉得这么催姜明钰上学很有意思,又推了他一把:“醒醒,早上了。”
姜明钰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裴珩。
裴珩说:“你书包还在家里,等会我先送你回家,还是直接去上学?”
贱人裴珩。
原来他还知道要上学!
姜明钰眼睛都睁不开,脸埋在枕头里,对裴珩比出一个中指。
天杀的,这小子怎么不觉得困。
裴珩预估的半小时很精准,姜明钰趴了一会儿,熬过去那阵困劲,脑子反而异常清晰的感到亢奋起来。
酒店的服务人员按了门铃,裴珩套了浴衣取来,还没走到起居室门口,姜明钰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除了第一次,他们还没有像这个晚上一样做得这么激烈过。偶尔几次默契的亲密,也都发生地很克制,姜明钰一直以为裴珩是不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粗略一照,姜明钰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裴珩还有哪里是不敢下嘴的,怎么这么爱咬人!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咬牙切齿地换好衣服,像个炮弹蹭蹭地冲出去,要找裴珩兴师问罪。
裴珩正背对着他换衣服,宽阔的背上好几条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刮出来的血条条。
姜明钰看看自己的双手,一双非常完美的手,纤长、骨节分明,重要的是很白,完全是一双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手。
裴珩转过来的时候,姜明钰已经把手背过身后去唱歌了,脸上完全掩盖不住自己的得意。
过了会儿,又做贼心虚地把手晃到裴珩面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看好了,我没有指甲的,你背上的伤不是我弄的。”
裴珩不说话,只是含笑地看着他,姜明钰自己走完一整套裴珩正在偷偷嘲笑他的假设,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