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褚朝阳摸了摸脸颊,有点心虚。
徐盼收拾了桌面,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隐隐埋怨道:“你稍微熬个夜就挂相,我是瞎了吗才看不出来的。”
“那我得好好养一养了。”褚朝阳笑了下,凑近徐盼的耳朵低声说,“哥哥知道怎么疼我的。”
有点儿痒,徐盼抬手搓了搓耳朵,用手肘抵开他:“我可不知道。”
褚朝阳茶言茶语地叫了他一声。
“对了,前几天你不再,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在主卧里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在主卧里,好巧不巧,柜子上的纸箱子塌了,掉出来一堆、那种东西……”
褚朝阳不明所以,他哥有时候很含蓄,用那种那档子是来指代他们的亲热。乐道:“什么?”
徐盼咬了下嘴唇,目光躲闪踟蹰,在他耳边快速地说了一下。
把褚朝阳听得笑出了声,很久以前徐建军之前倒卖过的黄色录像带,早些年有过这样的灰产,风浪越大盘越贵。回想一下,徐建军去世那一年正好是黄金时段,赚了一笔钱就又去赌钱喝大酒了。
徐建军在为自己倒腾钱的时候,脑子就会特别灵光。
他之前都不被允许进主卧,所以还真不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徐盼知道也未必和他说。等到走了之后,在大学里看见过一些小网站,早就把光盘淘汰了。
因此是对这玩意儿只限于听说,挺好奇的。
“哥你想看看么?”褚朝阳往主卧走。
徐盼拉住他,尴尬地笑了下:“朝阳,算了吧。”
褚朝阳拦住他的肩膀一起走,忍不住笑着劝他:“没事的哥,没啥可怕的,咱爸活着的时候就不拘小节,这叫传承。”
徐盼无语了:“谁家好人传承这东西啊,也不嫌丢人。”
主卧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烟灰色的窗帘紧紧闭着,席梦思大床叠了两床被子,上面摆了一对枕头。仿佛随时等待户主回家的样子,还挺像之前一家四口没闹掰的时光。
但视线不能在向上看。
徐盼父母的结婚照被划了好几刀,也不知道徐建军哪天耍酒疯抽筋了,又扯个胶带粘好了。但曾经的裂痕消失不了,后来的弥补像是丑陋的树痂糊在上面,明面上得过且过。
褚朝阳感觉他哥愣了下,准确来说浑身都僵硬了,他扣住了徐盼的手:“别害怕。”
接着走近窗户猛地扯开窗帘。
霎时间,天光大亮——
常年不见天日的主卧迎来了久违的阳光,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他俩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徐盼抓紧了他的手,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