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事你就先去洗澡吧,等下我把主卧收拾一下。”纪知宇起身去厨房淘抹布,同时给温念找个事儿干。
主卧比侧卧好收拾。
纪知宇一想就能明白纪山的动机,他并不会把除自己之外的人当做人。不管是他还是温念,对纪山来说都是他在这个家里的臣属,把温念交给债主们,怎么折腾怎么闹都可以说和他无关。
这人压根就没有心。
他不知道温念到底是如何看纪山的。作为纪山的儿子,有时他觉着温念并没有多爱他爸,虽然理所应当不爱的,但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一丝欢喜。
可现在,纪知宇并不是多想回到这里的,但架不住温念想回来。
人都出去逃债了,还来找他干什么。
纪知宇看不惯温念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觉着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他爸不来打扰他们才好呢,他巴不得纪山在外面结婚生子,把他们全都忘了最好。
温念从主卧找换洗的衣服,发现都被纪知宇带到他们家去了,只能去侧卧看看有没有遗忘的。
在纪知宇离开的那个月,他一直都睡在侧卧。
打开灯,便看到床上散乱的避孕套和自己团成一团的的内裤,被褥全都被推到一边,空出来能躺下一个人的空。
他听纪知宇避重就轻地说过那晚的事情。
起初温念并不多放在心上,以为真像纪知宇说的那样,纪知宇来的及时无事发生;但看到这一幕他愣住了,僵在原地,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没有血色。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了,但对于**还是了解的。
他大概明白了一系列的有迹可循。
温念腹腔中所有的内脏应激的收缩,相互挤压,都想要对这场荒诞畸异的场面迅速逃离。收缩到痉挛的程度,他真的有些反胃恶心,不得不调动所有的力量去维持镇定,以至于这样才显得不以为意。
后退一步,挨到了闻声过来纪知宇。
“宝宝……”温念僵硬且勉强地笑了下,“宝宝,这屋里太乱了。”
纪知宇看出了他眸中压抑克制的泪意,闪着碎银子般的水光,他上前给温念一个拥抱。怀里的温念苍白脆弱,眼睫在垂眸时被泪水打湿,薄而透光的鼻翼因情绪激动泛起红晕。
他厌恶冰冷地得望着这间房子,抚在温念发上的手却很轻,语调低柔:“去洗澡吧,剩下的交给我。”
温念泪湿的眼睛满是局促慌乱,灰色的眸子倒映出纪知宇。
在此时他是前所未有的无能,想要向他的孩子索取安全感,他觉着身上的皮肤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