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磊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好心人,之后还有其余的几个学生,在之后才是段嘉瑞。段嘉瑞捉他的时候脸上笑得惠风和畅,下手却又狠又黑,他来不及跑就被段嘉瑞按在地上了。
刚想咬人,就被段嘉瑞塞了颗巧克力。
甜的。
他好久没吃过糖了,这次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
和面善心狠的段嘉瑞相比,他当然会忍不住亲近同性的花溪,刚一接触没有讨厌他而且还关心他。花溪垂眸关心他的神情和他妈妈差不多,都是一样温柔包容,让他想要啜泣落泪。
花溪摸索着帮他擦拭眼泪,轻声劝慰:“别哭了,到时候你脸上的伤口就更难痊愈了。”
段康旭赶紧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哽咽道:“您真好。”
花溪蹙眉摇摇头:“你别这样客气,和我丈夫说的一样,你叫我妈妈就好了。”他拍抚着段康旭的颈背,帮他顺气,“别哭了。”
他鲜少有这样正大光明称段嘉瑞为丈夫的机会,这种称谓也让他忍不住开心,心里软软呼呼的。
他摸出段康旭身上穿的是段嘉瑞之前的旧衣服,有些宽大,得以认出的标志是他不自量力要帮段嘉瑞绣的针脚。当时他听说别的女孩子会为喜欢的男生缝一下破衣服,恰巧段嘉瑞的肩膀挂破了,他有了得以展示的机会。
想不到居然能留到现在。
那会儿的段嘉瑞没比小孩大几岁,看见花溪缝好后在旁边疯狂彩虹屁,比如说花大夫人美心善,小花哥哥蕙质兰心,我和小花哥哥天下第一好……
等等,这么一说倒像是段嘉瑞先撩拨的他了。
“来了来了,宝宝,随便涂一下就行么?”段嘉瑞重新敲了一个鸡蛋,把蛋黄舀出去,留下小半碗蛋清。
花溪回过神,忍俊不禁,但也不排斥这个称呼:“不是让你随便涂,你总要把他身上晒伤的地方都涂一下嘛。”他帮小孩擦了擦脸,“去让你爸爸帮你涂上。”
段嘉瑞故作正经地清了下嗓:“保管比刮腻子都抹的匀。”
“你还会刮腻子?”花溪有些诧异。
段嘉瑞用指尖沾着在小孩脸上点涂,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脸上的伤口:“段警官无所不能。不然为什么说,有困难找警察。”
花溪笑了下,他听过段嘉瑞说要做警察,是一种匡扶正义的角色。
“任何黑恶势力终将绳之以法。”
“嗯,听你说过。上岸了?”
“肯定啊。”段嘉瑞想起来自己次次擦边考试的成绩,简直是惊险,“我不大爱学习,全靠临时抱佛脚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