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还是打算帮他缝上的。
郑开元没谈过恋爱,陡然和一个异性,非同性的人聊这种暧昧的话题,脸上有些说不出的热。他啧了一声,纡尊降贵地朝花溪挪了挪,放轻声音:“你能行么,你一个瞎子别给我乱缝。”
花溪无奈地笑叹了一声:“有些疼,你忍一下。”
和他柔弱的声音截然相反,他下手没有任何留情,直接穿透皮肉硬生生刺开了。疼得郑开元直接扑抓到了上下铺的铁架子上,龇牙咧嘴,一张矜傲俊俏的白脸疼得扭曲变形,牙咬得嘎吱吱响。
“你还好么”花溪有些歉意,“山里的条件有限,这边都是这么处理的,要是受不了就算了吧……”
话赶到这份上,郑开元没有放弃的理由了,他声音颤抖:“没事,继续。”
他斜过眼珠子去看花溪,每一针都直接穿过皮肤,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并没有受失明的限制。他看不起山里迂腐封建的人,但一个漂亮且有能力的就另说了,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功夫在有现在的实力。
作为一个美术生,他能考进全国tpo的成绩,期间付出的努力并不比文化生少。。
天赋加努力才支持他获得了天才的称号。
郑开元还是很欣赏努力的人。
“你练了多久?”
“什么?”
“缝针。”郑开元回忆道,“我家里也有三代都是医生的,缝针这活儿看着简单,其实挺考验技术的。不同的伤口缝合的法子都不一样,还专有各自的名词。”
有段时间都是买整块的猪肉在上面练……
花溪想了想:“小时候学的,很多年了。”
郑开元有些惋惜,白着脸依着床架,声音嘶哑:“那你留在这破地方怪可惜的。”过了一会儿,“你多大结的婚?咱俩年纪看着差不多啊。”
花溪皱了下眉:“十八。”
“那怪可惜的,刚成年就嫁人了。”郑开元端详着花溪,用气音喃喃着,“你有孩子么?没孩子的话要不要出去看看,兴许有比你男人更好的选择。”
花溪没有理他,他也不是傻子,听出郑开元话里有些别样的意味。
“你一个瞎子,知道你男人长什么样么?”
花溪只管在缝的位置用力穿过:“他很好,这和你没关系。”
“草草草!你干嘛啊……”郑开元疼得精神了,抖着腿想往回缩,“我怀疑你这是严重的蓄意报复,我这不是怕你被人骗么,你该配个更好的。”
花溪淡声道:“宜深不宜浅,太浅了可能空腔化脓,还得拆开重新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