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硬的容易,把人带到大理寺上刑,十个姚轻雪也顶不住。难的是万一弄错了怎么办?那厨娘看着性子软和,实际主意大着呢。
这小子还是太年轻欠历练,“赶紧去巷子口盯着,万一有事你和封八好有个照应。”
平常都是杜七和封八进韩泽书房近处盯着姚轻雪,陈九经验不足就让他在巷子口。陈九捂着屁股走了。
这时余天照从外面走进来,“大人,西柳巷的事查清了,是饭堂的张段,兄弟们在饭堂随口说过两嘴,怕是张段听得一知半解传错了消息。张段已经按住了,据他说有人给他银子,让他每日把在大理寺听到的话传给他们,尤其是关于火器的。”
“人抓到了吗?”韩泽问。
余天照摇头,“都是对方来找张段,有时是路上、有时是他家里,我想把张段放了,看能不能把人逮住,不过属下觉得悬,张段胆小,就他那慌里慌张的样子,放他出去也只会漏了马脚。”
“抓他也没什么用,试试吧。”韩泽道。
杜七看了看韩泽:“那西柳巷的事与姚厨娘没有关系?”
余天照:“也不见得,有两伙人去了西柳巷,一伙是找张段的,那另一伙呢?”
“至少嫌疑少了一半。”杜七道,“我听说张家流放的奴仆又有人死了,可是真的?”
余天照点点头,流放地离京城太远,大理寺鞭长莫及,只有人死了才会传消息过来。从张家出去的人大理寺都仔细查过,没有问题才放走的。那些人死前都受过折磨,不像是北齐细作会做的事,倒有些像是泄愤。
韩泽眉头紧皱,底是谁杀了他们?“杜七你和封八把姚轻雪盯紧些,不要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
按规矩,盯了这么久没发现姚轻雪有问题,人早该撤了,但与张家有关的人接连死去,对姚轻雪的监视还得继续,是监视也是保护。
晚上,韩泽回到家,姚轻雪去灶房,没一会儿端上来一碗凉拌面。肉卤、瓜丝青菜做配菜,但没有茱萸辣油。他家厨娘说上火不能吃辣,炖肉都给他停了。韩泽心里有事胃口不好,随便吃两口便放下筷子。
姚轻雪见他剩下大半碗面,“曹叔,大人是不是有心事?”韩泽眉头不展,到家一句话都没说,现在连饭都吃不下。
曹叔:“应是公事,咱们帮不上忙,记得别惹他生气。”
“知道了。”姚轻雪不傻,不会在韩泽心情差时去触他霉头。这几天她都没敢提芽芽户籍的事。
这天夜里,韩泽躺在床上听着隔壁轻微的响动,突然哐嘡一声,他鞋都没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