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有人跪地掩面痛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让他还我妻儿的。”
悲伤的情绪很快蔓延开,乞丐们纷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嘴里念叨着亲人的名字。
严州府衙哭声震天,前来旁观的百姓无不流泪。韩泽并未阻止,抓了阚永明只是让这些人出了口恶气,却并不能让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多少抚慰。
都哭够了,一位老者起身对着韩泽跪下去,“多谢大人为我等做主,请受小老儿一拜。”其他乞丐也跟着老乞丐要跪拜韩泽。
“使不得。”韩泽上前撑住老乞丐的两条手臂,将人扶起来,“我等俸禄皆来自民之脂膏,却让尔等痛失至亲、流离失所,韩某心中有愧,不配受拜。”
“大人!”老乞丐老泪纵横,“您受得起,没有您我也死在山洞里了。您、哎?大、大人?”
韩泽直觉头脑发沉,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挺挺往后仰去,还好高飞和韩羽一直护在左右,及时将人扶住才没让韩大人摔在地上。
杜七对乞丐和百姓们拱手:“各位乡亲,韩大人昨日遭到刺杀差点没命,身中剧毒外加刀伤,今日公审都是强撑着,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了,不周之处还请大家谅解。”
百姓们发出惊叹,原来阚永明还想杀京城来的官差?丧心病狂啊,人群在对阚永明的咒骂声中逐渐散去。
昏过去的韩大人被抬去府衙客房,韩羽找来郎中开了药。姚轻雪见他脸两颊通红,心跟着抽疼。前几个月他受了那多次伤都能走能动,这次中毒是真的伤了根本。姚轻雪恨不得给莺儿一刀解气。
在曹叔将药煎出来前,姚轻雪用烈酒给他降温。感到一阵阵清凉的韩泽悠悠转醒,看见床边皱巴巴的脸,他扯了扯嘴角,“死不了。”
姚轻雪瞪他,“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好!”韩泽抓过她的手,指腹在圆润的指尖轻轻摩挲。“下雨了?”
窗外传来“吧嗒吧嗒”的声响,他话音刚落,只见窗外狂风大作,远处黑压压的乌云翻滚而来,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响雷,雷声像是要将天地劈开,震得人心里发麻。姚轻雪赶紧将窗户关上,片刻后大雨像瓢泼一样下起来。
这场雨来的突然,下的又大又急,足足下了三天,严州城内水都没过小腿了。有人说这雨是死去百姓的眼泪,流完了泪尘归尘土归土大家就都去投胎了。
韩泽在床上躺了三天,姚轻雪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沉闷,她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
此时刘城终于看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