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失察之责,大理寺少卿你不便担任了,不然难以服众,就去做大理评事吧。”
皇帝金口一下就给韩泽降了两级,别小看这两级,有些人一辈子都难以跨越。
“谢陛下隆恩!”韩泽没有为自己辩驳,心甘情愿领罚。只要保住雪儿和她疼爱的妹妹,官职不重要。
姚家四口吃饱后,姚轻雪安慰了他们一会儿,正准备睡觉,就被恭恭敬敬请出大牢。在外面看见韩泽的那一刻,姚轻雪就知道他们安全了。
回家的路上,韩泽把皇帝的处罚说了。
姚轻雪:“……”赏了还往回要?一贫如洗了啊,皇帝是小气鬼。
刘氏倒觉得一身轻松,“银子没了再赚,咱们都好好的。”
姚福也说:“对,一千两三年我和你奶就赚回来了,不用你操心。”
这一天情绪大起大落,刺激受得不少,姚福和刘氏回到家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他俩回房睡了,芽芽想等姐姐,但看了一眼韩泽,她自己回了房间。
人都走了,姚轻雪才恶狠狠道:“我要杀了那两个人。”杀芽芽一次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韩泽戳了下姚轻雪的脑门,“我都不敢说想杀谁就杀谁,谁给你的胆子?嗯?”
姚轻雪瞪他:“他们掐芽芽脖子把她按进水里,若不是我出现,芽芽现在早化作白骨了,那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畜生难道不该死?”
韩泽无奈:“芽芽还活着,那二人罪不至死。”
姚轻雪炸了:“难道要等把人淹死才能治罪?”
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有很多,韩泽道:“杀人未遂按律徒刑、流放或杖责,我会找杜大人说,把他们送去苦寒之地。”若是不想让他们活,那对夫妻必定是有命去没命回。
姚轻雪:“好。”相比一刀砍了,让他们陷入绝望,然后再一点点死去才最痛快。
“芽芽知道了亲爹是谁,她得多难受啊?”姚轻雪叹气,“你说张迁官那么大,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偷火器干嘛啊?”
韩泽沉默了片刻道:“身不由己吧。”
张迁少年丧父丧母,那时他刚考过秀才,没了亲人,生活都困难,再想科举是不可能了。后来他得到安国公资助,凭借卓越的天资在殿试取得第四名的成绩,之后仕途顺遂。
他本该有大好前程,但贼船一旦上去想下来就难了,这么多年张迁替安国公做了不少脏事,已经洗不干净了。张迁怕是也恨透了安国公,所以他才死抱了必死的决心。
听着韩泽讲述张迁过往,姚轻雪回想在张家的情景,她见过张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