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雪低头,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两手抓着木栏,她看上去跟芽芽差不多大,但却瘦得可怜。
“桃花!”衣衫破烂的妇人过来抱住小姑娘,眼神怯怯地看着笼子外面的人。
里面地上躺着个男人,大概就是小姑娘的爹。那人眉毛粗犷、五官端正,面相看着可以,但很瘦,脸颊都凹下去了,嘴唇干裂的脱皮。男人气虚微弱,面颊泛红,看样子是发热了。
“这家三口从北边来的,今年北方遭了旱灾,没有粮食冬天活不下去,不得已自卖为奴。那男人来时就病着,郎中说吃药得五六两银子,掌柜的嫌贵便就这么放着。”李通看着这家人也是心里不忍,但他做这行,这样的人见得太多了,他帮不过来。
李通:“这家人做惯了农活,有把子力气,帮姚叔干活倒也合适,不过那男人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万一买回去死了,银子就瞎了。”
若是男人身体好,李通建议姚轻雪买下这家人。把全家卖身契攥在手里,不怕他们不服管教。另外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至少五六年不用考虑旁的。若是买单个男女,还得考虑他们的婚事。
“挺得过去、挺得过去。”女人焦急道,“我男人就是受了冻,喝些热水就好了,不信您瞧。”女人走到男人身边,使出浑身力气把丈夫的上半身抬起来。“您瞧他能动,过几天就好了,我男人撑得住。”
妇人的声音在颤抖,想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丈夫能不能挺得过去。
“夫人,求求你了。”小丫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姚轻雪动了恻隐之心,“李叔,这人的药钱我出,先让他把病治好。”五六两银子于她而言不算什么,这是一条人命,至于买不买再说。
妇人领着女儿跪在地上磕头,李通去门外让人去找郎中。房里走了一个来回,合适的人不少,但买回去不是一家的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怕是不妥,倒不如那一家子合适。
李通也道:“索性银子都花了,就等那男人病好吧。”
姚轻雪便留下十两银子给那人看病。
“你和姚叔姚婶一样心善,好人有好报。”李通接过银子,“等那家男人病好,我去饕餮楼找你,到时给叔找个位子。你店里的锅子好,就是订不到位子。”
开业那日李通带人去给姚轻雪捧场,到那一看人满为患,压根就不用他们凑数。吃过饕餮楼的饭菜后同僚们都赞不绝口。这几天有人想去吃锅子,但却订不到位子。
“您带婶子一起过去,位子我来安排。”
李通满脸堆笑:“就这么说定了,三五日我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