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死,不如堵一把,堵东家心善。
“我说,大人我说。”钱氏大叫。
姚轻雪“……”所以她好心好意、费了半天口舌,结果不如一把锥子有用?
韩泽:“谁指使你往饕餮楼放毒蘑菇?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我耐心有限。”
“大人,我说我都说,东家!”钱氏看向韩泽身边的姚轻雪,“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您救救我儿子。”
韩泽举起锥子把钱氏的脸别过来,让她面对自己:“你没有资格提条件,尤其是对雪儿。”
钱氏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滚。此时她又怕又悔。
姚轻雪叹口气:“说吧,我尽力而为。”
“谢东家!”钱氏脸上露出几分喜色,酒楼的人知道姚东家向来说话算话,说给多少奖励绝对不会少一文,只要她答应保儿子,大宝就一定没事。
“大前儿晚上我从酒楼回家,走到何家巷突然被一伙人蒙住头、堵住嘴。然后那伙人给我一包东西,让我混进后厨的红菇里。他们说那蘑菇会让人身体麻痹,只会给饕餮楼惹一点小麻烦。东家对我们都那么好,我哪里肯啊,但他们说我若不照做便要剁了我儿子。我回家见大宝不在,我去赌、赌坊也没找到人。”
“东家,我没有办法啊,即便大宝不是东西,赌钱输光了家业,那是我儿子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我那孙子还不到两岁。”钱氏痛哭流涕,“我想着先按他们说的做,等他们把我儿子放回来,我再把东西拿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姚轻雪:“没想到苏绒死在饕餮楼,你放进去的蘑菇成了铁证。”
“东家,苏绒绝对不是我放进去的蘑菇毒死的,”钱氏急着为自己辩解,“当时我把他们给的蘑菇放进红菇袋子最底下,得两三天才能用到。苏绒死后我想去后厨把那蘑菇拿出来,但是乔掌柜让人围住饕餮楼,不能出也不能进,后来您和衙门的人先后到了,我就更没有机会了。”
褚景尧问:“你儿子何时回的家?”
“苏绒死后不久我儿子就回了,他说他和朋友喝酒喝多了,一直睡到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
韩泽皱眉:“说了半天你到底知不知道绑了你的人是谁?”
“我被蒙着头,没、没看见那伙人。”
“耍我?”两个字韩泽说的不紧不慢,但陡增的戾气令钱氏浑身发冷。若是此刻姚轻雪不在,相信他手中的锥子会把她捅个窟窿。
姚轻雪以为这次又是白费工夫,就听钱氏突然道:“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