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护着她。”郑峋打断他的话,怒道:“都是从前你们太纵容她了,如今竟是目无尊长。”
郑伊湄并未辩解。
这句话她已经听习惯了,如果这算是目无尊长,她认。
可那枚玉佩,她无论如何也会要回来。
她眼神一冷,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一声拍案声,“她的婚事定下来前,不得迈出家门一步!”
*
自那场大雪过后,岑璠便再也没有被噩梦所扰,可昨日夜里,她又入梦了。
和之前的梦完全不同,梦里是个黑夜,不知为何,她瞧不见任何东西,似是被什么困住,隐约闻到一缕暗香。
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门外的吵闹声逐渐清晰,岑璠起身,头脑昏胀。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梦到了黑夜,浑身却觉得疲惫不堪。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门外的闹声又传了过来,“既是进了虞家,晨起给父母问安便是规矩,这里可是洛阳,不是什么乡野之地!”
岑璠披了衣裳,推开门便见槿儿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了什么眼睛通红。
乳娘拉住槿儿,训斥道:“我昨日怎么和你说的,少说两句…”
槿儿还是不服气,回了一句,“我们岑家在彭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何就成乡野了?”
岑璠走到门口,紫芯身后跟了一群小厮,哼了一声,没好气道:“大姑娘可算是醒了。”
岑璠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日乳娘嘱咐她的,浅浅一笑,“紫芯姑娘可否和夫人说一声,我明日再去。”
紫芯低声道:“没规矩...”
乳娘见状,上前一步徐徐道:“我们姑娘昨日睡得不踏实,紫芯姑娘劳烦去通报一声,就说我们晚些再去,夫人大度,想来不会计较。”
紫芯没再说更多,转身离去。
后来黄氏带了话来,说既是不舒服,让她改日再来便好。
乳娘先是将槿儿训了一番,待传话的人走后,叹了口气,“姑娘在虞家不比岑家,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岑璠抿了抿唇,道:“知道了。”
乳娘看岑璠这幅模样,知道她心里定是厌烦,自家姑娘自小便是一副执拗脾气,不服软,有些话从前没说过,现在想改也是难......
她一时犯了难,“这些姑娘慢慢学,有老奴在,姑娘尽管放心...”
岑璠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却有人破门而入。
来的人不少,领头的女子盘了妇人髻,衣着华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