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眼中满是蔑视,嗤了一声,淡淡反问道:“有何不明白?”
都已经烧得灰都拾不起来了,还尸骨未寒。
死在一个刀都拿不稳的女人手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闻听了他的话,怒目圆瞪,朝上磕了各头,“陛下!晋王不仅派人烧了村子,还杀了臣的儿子,如此嚣张,分明是目无王法。”
元衡懒得解释,也没再说让他站起来。
皇帝来回看了看两人,一双利眸落在早已离了心的儿子身上,凝起神色,中气十足地喝了声,“放肆!”
元衡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厉声呵斥,不痛不痒。
对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已的父亲,倒也不必抱有什么期待。
他敛起神色,咬住后牙,而后行了一礼,声音发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禀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
“你!”柳闻五官都要挤在一起,若不是皇帝还在,怕是要破口大骂,“我儿走后你便出了城,回来的只有你,难不成那大火是村子自己烧起来,我儿自己进去寻死不成?”
皇帝冷着脸,未说一言。
元衡知道,柳闻此言漏洞百出,胡搅蛮缠,况且他手上还有人证,至于上面那位,心里和明镜似的,不过是想恶心他,倒也不能真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