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他离开。
老太监在前头带路,一句话不说。
路上安静下来,起初还能瞥见几个人影,渐渐地连鸟叫声都有些远了。
直到老太监又往里面拐了个弯,彻底偏离宫道,进入窄窄的深巷,岑璠慢慢停住脚步。
就在此时,老太监也跟着她停住,
转了身行了一礼,“姑娘莫怪,是皇后娘娘让老奴给您带句话。”
岑璠手在袖下攥紧,目光如同冷箭,声音都带了些刺:“什么话?”
“皇后娘娘说,松白先生当年来宫里画的画,就在她宫里,姑娘想看便随老奴走一趟吧。”
岑璠并没有动,手背向后面,余光扫了圈四周,“公公为何刚才不说?一定要到这种地方?”
“这……”
老太监眼神飘忽一瞬,皱凹的唇收成一条缝,眼睛骤然瞪大,朝她走来。
就在此时,一高壮的男子从拐角出来,岑璠眼睁睁看着那老太监被一手刀劈倒在地。
她收回手中刚摸出来的钗,手慢慢垂下。
齐良越认得岑璠,也知道面前的小娘子对殿下格外重要。
他从未与她说过话,一时有些拘谨,只咧开嘴笑了笑,“殿下让我过来看看…”
这阖宫上下能被叫殿下,岑璠只认得一个,不知为何,她似乎总会与晋王扯上些牵连。
不过岑璠总算松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男子的佩的刀,道:“多谢这位小将军,也帮我谢谢殿下。”
齐良越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应该的..…”
岑璠看向趴在地上的老太监,刚欲开口,却见角落又出现一位姑娘。
那姑娘身着绞缬对襟襦裙,梳着十字髻,探出头来,小声问道:“齐小将军,这是在干什么啊…”
只见齐良越回头,似有些惊讶,“公主殿下怎么在这儿?”
元斓小步挪出来,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看地上的老太监,身子一颤,“呀,这不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吗?”
岑璠又看了眼地上的老太监,眉微微蹙起,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父亲……
那元斓似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位姐姐又是…”
岑璠注视着那老太监,身子颤抖,显然没有听到有人在同她说话。
应是以为她在怕,元斓握住她的手,笑眼弯得像月牙,“姐姐莫要怕,齐小将军为人正直,打的必然是坏人。”
一旁的齐良越,先是被自家殿下的心尖人道谢,又被公主这么直白地夸,更不好意思。
元斓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