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他说有什么值得你信的,你凭什么信?他能带着你逃,可他有为你想过,抗旨会是什么后果,你以为你让身边那两个人躲回彭城,她们就能活命?”
听过他一大串质问,岑璠只觉得他蛮不讲理,“民女自己也动过心思,况且那道旨意不是因为晋王您才有的吗?为何殿下反而要怨其他人。”
原来他苦心换来的正妃的位置,招来的是怨。
元衡手松了些,自嘲一二,似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声音变得毫无波澜,“这旨意不可能改,抗旨你我都活不了,虞家也
不会放过你。”
岑璠没有反驳,闭上眼睛。
她的命,从来不在自己手里,抗旨也有人要杀她,逃走也有人要她的命。
随便吧。
元衡最看不得的就是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继续道:“你进王府,孤能帮你摆脱虞家,没人敢动你,若是将来你想要更高的位置,孤也给得起。”
就算这么说了,岑璠还是不为所动。
更高的位置,她并不想要。
元衡看出了她的不屑,步步紧逼,“别忘了,孤有恩于你,你不是说过,你会报恩?”
“你来当孤的王妃,这些恩情便都算报了,如何?”
岑璠蓦然睁开眼,眉心紧锁。
她听过那女子报恩以身相许的戏文,可没有一段故事是拿着恩情来逼人以身相许的。
忽地,她又想到很久之前,她回洛阳时杨知聿说过的话。
挟恩图报,并非善类。
下药的事是不是他和五公主一同谋划,她也不清楚……
现下想来,不是没有可能。
她冷道:“殿下不若再冷静几日,民女身份低微,当不起这个位置。”
“若是殿下执意要民女以此报恩,也不必是王妃之位。”
元衡蓦地收住了话。
不给她王妃的位置,那她想要什么?
像上一世一样当他的妾室,想走的时候便要一封和离书,干净到连名字都愿不留在王府是吗?
多可笑。
他可还清清楚楚记得上一世她跪在他身旁,同他谈的条件,说只把她放在王府当个摆设便好,说要帮他打探虞家,当他除掉胡氏的一把刀。
她那时说的条件对他而言并不算诱人,可不管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进他的王府,他总归是答应了的。
现在他带着伤来,卑躬屈膝,同她说了这么多,只是让她进他的王府,好好做他的妻子,她却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他看她才是真的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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