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失落,继而竟换了一副好商好量的态度,“陪孤用个午膳吧。”
真是喜怒无常。
岑璠这么想,可这么一番折腾,总归是饿了,便是答应下来。
王府的灶房不算少,这西院算是最偏的一处院落,无人居住,饭菜对于岑璠来说或许算得上精细,可对那晋王来说,应当不算什么。
西院的奴仆小心地侍侯,可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竟是吃得津津有味。
只有岑璠一顿饭吃得相当不自在。
论谁吃饭被一直盯着,再好吃的饭菜,都会变得倒胃口。
岑璠手里拿着筷子,夹了几筷子便不吃了。
她问道:“殿下准备何时让我回去?”
元衡停住筷子,脸色又逐渐沉了下去,将筷子伸出去,也夹了个空。
周遭更冷了些,他干脆放下筷子,回答她的问题:“等着他们来找。”
“那如果没人来呢。”
元衡漠视她话里话外想走的意思,道:“这王府只你一个,你愿意住在这儿也好,想住在别处,本王也能让人给你收拾出来。”
岑璠看出了他的不快,也没再招惹他,只等他吃完。
“怎么不动筷?”元衡却是问道。
“不饿。”
他自是不信,手指点了点桌子,只不知道对谁说了一句,“去把灶房的人都带过来。
这西院的人本就第一次侍侯主子用膳,哪里经得起一句这样的话,只以为是侍奉不周,片刻间跪了一地。
岑璠从前只知权势压人,今日总算是亲眼见到,何谓一句话便能轻易定人的生死。
难怪洛阳里的那些人会猖狂至此,不把人当人看……
她扫了眼跪了满地的人,顾忌着面前的人是个疯子,拿起筷子,冷道:“殿下不必如此,接着吃吧。”
元衡倒也见好就收,没再为难。
只是人还都跪着,没人敢起来。
“殿下为何不叫他们起来?”
元衡眼睛都没抬,道:“起来。”
周围的奴仆听罢,互相看看,这才接二连三站起来。
岑璠并没有多高兴,筷子挑了口菜,只觉得更加难吃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敢说出来。
一切都恢复了宁静,静的只能听见碗筷的声音,一缕光从窗棂透出来,洒在桌上。
若忽略刚才跪了满地的人,倒也像是寻常人家的一顿饭,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只是这宁静也没持续多久,不过一会儿,虞家便来了人,还是虞佑柏亲自来的。
元衡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