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审视感。
皇帝道:“太子妃的身子是该好好养,可皇后也不该因此责怪。”
下一刻,皇帝的目光转向她,注视道:“晋阳地远,路途并不太平,老二他多年行军,你跟紧他,一路上应是无碍。”
那声音像是被踩断的枯枝,钝涩闷哑,像是在嘱托晚辈,可一字一句皆难掩被藏起的无情。
上回见她,她还记得老皇帝龙颜大怒,字里行间都是觉得她的身份给皇室丢了脸,也不知为何,这次见面态度竟有如此大转变。
岑璠行礼谢恩,心里猜疑,可到底什么也没问。
老皇帝似是疲惫,摆了摆手。
岑璠始终没忘府里的事,返回途中,她又问了一遍,“殿下昨日查出的是谁?”
元衡扶膝端坐,“你回府便知道了。”
岑璠深吸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心里想到许多可能。
回府后,他带她去了偏院的柴房,那院子僻静,门外把手的竟是她带进府的墨群。
墨群打开门锁,退出去关上门。
房内捆着两个人,一个她从未见过,而另一个正是紫芯。
岑璠并不意外,自她出门时便已经猜到了。
她站在那里那里,头也不转,看着挣扎的两个婢女。
元衡道:“本王已经查清,这两个都是虞家来的,昨日那药就下在醒酒汤里,本王不想打草惊蛇,便将她们捆在了这里,你看要怎么处置?”
紫芯嘴被堵住,拼命摇头,眼睛里全是血丝,似是有话要说。
岑璠指了指她,“我想听她说。”
站在一旁的韩泽将她嘴里塞的布取了出来,紫芯连忙用两只膝盖挪动,跪到她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奴婢真的没有,有人要害我……”
“这便是殿下说的,已经查清楚了?”
元衡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听一个贱奴的一面之词?”
说罢,元衡叫人取下另一个婢女口中的塞布。
那女子大喊,“奴婢也没有啊!奴婢昨日本想直接将醒酒汤送回屋里,谁知在院内碰到紫芯姑娘,紫芯说王妃先睡下了,叫奴婢先回去,自己去了宴席上,请殿下娘娘明察。”
紫芯反驳,“你胡说!昨日王妃睡下是不假,昨日我分明是在去的路上碰到的你,那醒酒汤当时你还不愿给……”
元衡昨夜里便听过一遍两人的解释,一时便是不想听。
韩泽看得出,又将两人的嘴堵了回去。
元衡问她,“如何?”
岑璠反问,“那依殿下之见,想如何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