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被掳走,他害怕极了。
他自以为在军镇一路杀来,又死过一次,应该什么都不怕,可他发现,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午夜梦回,他总梦到她鲜血淋漓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重来了一次,她必须要好好活着,起码在他死之前,她不能死。
岑璠觉得他奇怪,他总是这样,忽而那双冷眸中便带了眷恋,眼底染上红。
她犹豫片刻,将最后一瓶药放回药匣,扣好匣子。
忽而她听见一声沙哑的声音,“孤受伤了,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她确实忘了问,可就算是问了,她应该也帮不上忙才对。
岑璠怕他心生怨气,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殿下遇到了什么人?”
“孤和他碰见后,兵分两路,他遇到了你,孤遇到了另一批杀手,领头的人武功稀松平常,可手段却高明...”
岑璠听得出来,他说的人绝不是像他所说稀松平常,起码应该是个很难缠的人物
可她应该确实帮不上什么,起码她身边没有什么会武功的人。
难不成是和她报仇有关?
岑璠想问,可他却是先说了话,“那一鞭打在身上是疼的。”
这话岑璠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低下目光,淡淡道:“这几日多上几次药便好了。”
元衡呼吸一滞。
岑璠提上药匣子,向前几步,忽然脚步一顿,“墨群呢?”
元衡抬眼,冷漠道:“他护卫不周,本王——”
话还没说完,岑璠打断,“他是我的护卫。”
元衡沉默了许久,“那又如何?他办事不力,该——”
“我不想说第二遍。”岑璠又堵住了他的话,“殿下不也让刺客跑了,为何我的护卫受了重伤,也算办事不力,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越这么说,元衡便越不想放人。
他手握了又松,松了又紧,背上还如同火烧一般的疼。
最后他妥协了,声音沉闷,“孤可以放了他,不过你要答应,每天给孤上药。”
岑璠眼睛盯着那个男人,他似是自己都心虚,低头绑着自己的衣带。
可若不答应他,他大概真的会杀了墨群,就算不杀,应该也不会让他好过。
岑璠答了声“好”。
元衡没答话,岑璠没多理会,转身出了屋子。
乳娘在门口,连带还有和韩泽一起去而复返的傅媪。
乳娘问:“殿下可是伤到了?”
岑璠微微颔首,往前慢慢走,道:“伤的不重,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