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晋王,可她尤不得别人用这件事,当着她的面来恶心她。
岑璠不知道对面什么余家姑娘是谁,可她知道怎么让元衡也跟着恶心一把。
岑璠叫住锦禾,道:“槿儿你去送。”
槿儿似是惊讶,指了指自己,回头看了看满脸肃然的锦禾。
岑璠道:“就你去。”
槿儿缓步上前,抱起锦禾手中的画,露出一丝尴尬的笑。
未等槿儿回来,岑璠转身而去。
没过多久,安静的书房传来一声巨响,公文竹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
岑璠回到房内,便静静坐在外间的一把胡椅上。
没过多久,便等来了满脸怒色的男人。
他紧握着拳,看着她平静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为之。
元衡不知道该不该笑。
她似是在意,可又太过冷静。
须臾之后,他自己想了个明白。
她是在利用他。
他笑了,那笑容迟迟未消失,从温笑扭曲成冷笑,“皎皎可是故意的?”
岑璠睁眼看他,未说是否。
他走到她面前,修长的身影投落下来,“画是谁送来的。”
岑璠实事求是,“锦禾。”
不似上次受了欺负时有所隐瞒,她答得毫不犹豫,却没有继续管的意思。
元衡也看得明白。
上一次欺负她的是皇后的人,她以为他不该管,便索性不说,这一次是他府中的人,所以她便觉得这是他该管的。
而她自己,打算当个甩手掌柜。
自始至终,都不过把他当个外人罢了。
元衡缓缓点头,似是自嘲,似又是在笑她。
“王妃可知,当本王的王妃要做什么?”
岑璠面上的淡然出现了点裂痕,她抬眼看他,“什么?”
“府里的刁奴欺主,难道王妃不主动该管教吗?
岑璠盯住他,唇越收越紧。
元衡道:“王妃是不知道如何操持中聩,打理庶务,看来宫里的嬷嬷也教的不尽心。”
她嫁时确实有宫里的嬷嬷来教礼数,但大约是觉得晋王不会让她来管家,确实也教的随意。
黄氏倒想多说一二,被她赶了回去。
他说的并没错,不过他想做什么?
岑璠眉越皱越紧,一双杏眸微颤。
面前的人慢慢俯近,俊美如玉的面容似笑非笑。
岑璠抓紧了那把胡椅的扶手。
“王妃不会管家,本王教你管一次如何?”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