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璠摇头,“就埋这儿。”
她在郑家的别院时,那晚阿湄便是在院子里挖的酒。
这么埋酒,总比放在酒窖里要有趣。
元衡也没强求,继续问,“埋的什么酒?”
“是梅子酒。”
元衡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他对梅子过敏,吃了会起红疹,这件事也只有傅媪和韩泽知道。
元衡看了看她周围的婢女,心存警惕,便没同她说。
终归这次是没什么口福。
可她似乎是喜欢吃梅子,酿酒之外还有些剩余,乳娘将梅子洗了摆上盘。
晚膳后,梅子酸甜爽口,岑璠在屋内看着书,多吃了几口。
元衡与她共处一室,难得最近得闲,拿了本棋谱看。
一盘青梅将空,他放下手里的棋谱,眼神渐渐变得深邃,“皎皎很爱吃酸的?”
岑璠似也意识到自己吃多了。
她确实对酸的东西有些许偏爱,这梅子就在她手边,抓得趁手。
她咽了咽泛起的口水,放下最后几颗梅,“算是吧……”
元衡沉默了许久,目光又回到棋谱上,桌上的另一只手指轻轻摩挲。
他这几日繁忙,回来时岑璠大多时候已经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