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租契,有好几处是平城的,还有些不是。
父亲说,若她能有机会出平城,去别的地方走走,这些地契应该都能用得到……。
父亲还说,想让她延后几年再办喜宴,等过两三年风波过去,世家稳住局面,他想办法来平城,到时候再办……
除此之外,还交代了很多平城的事,说让她好好在平城过自己的日子,如果有委屈随时写信去晋阳,托人送回家,他也好知道。
写完这些,那笔墨似是顿了顿,在纸上晕开一些。
信的最后一句,是让她把那些铺子都收好,只保管在自己手里,莫要给别人。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提崔家的人,也没有说关于郑家的事。
郑伊湄眼睛红了,她将那封信收在袖中,低身行礼,“多谢殿下,。”
“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殿下同家父带句话,让他保重身体,小女在平城会照顾好自己。”
元衡答应了她,郑伊湄转身牵了缰绳。
上马前,她又拱手一礼,“还望殿下能好好待皎皎。”
元衡记得,上次杨知聿走时,也这样说过,
当时的他实在不解,他哪里有待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