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瞥向她,道:“你皇嫂的事孤能知道的比你少?”
元斓眼眸弯起,“那倒是不一定。”
元衡打量她几眼,“既是你皇嫂的秘密,那便是不愿说,孤知道做甚?”
她浅笑未消,感慨道:“皇兄倒真是想得开,若是那萧晗有兄长一半好,留在本宫府上,其实也未尝不可…”
她看向元衡,话一转,“不过皇嫂的秘密皇兄不想知道,那关于皇后的事,皇兄该不会也不想知道吧?”
说罢,那双眼眸抬起,一双澄亮的眼里似带着好奇。
元衡道:“这倒是有些意思,你说来听听,孤未必不答应。”
话音落,只见元斓叹了口气,似是为难,“我知道的这个秘密可不简单,皇兄反悔了怎么办?”
元衡淡淡道:“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不反悔。”
元斓并不上当,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字条,“皇兄若是想听,那便立字据如何?”
元衡低眼看了看那张字条,字条上的条目列地清晰,连那找男宠的事都赫然在列,倒是丝毫不觉得羞愧。
他多看了几眼,道:“你去找人拿纸笔来。”
元斓站起身,提起裙摆,向湖外的人找来纸笔,亲自磨好墨,将那支笔双手奉给元衡,“皇兄,请。”
元衡看了看她,大笔一挥,书下自己的名字。
“这样可是够了?要不要本王再给你盖个手印?”
元斓抿嘴,“自然是不用。”
她指尖触上那封信,想要拿走,元衡却是将信按住。
他道:“皇妹得先说,是什么事?”
元斓收回手,轻轻一笑,“前些日子,我的人打听到一些事。”
“皇兄可还记得冷宫中那个疯女人?”
元衡神色蓦然一冷,道:“当然记得。”
当年母亲入冷宫,正是因为处置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原先是宫中的昭仪文氏,甚得父皇宠爱,却是与家中
表亲私通,诞下孽种,母亲发现后,父皇处置了文氏和其表亲的两族,却只是将那女人幽禁冷宫,并未要其性命。
那文氏却为此狠毒了母后,在元斓的满月宴上,买通宫人给元斓下毒,幸好母亲及时发现
母亲要她的命没错,可父皇那时想打压杨氏,竟是借此要治母亲的罪。
母亲为人高傲,没等皇帝治罪便自行去了冷宫……
他自三岁起便在那里,活了十年。
想到此处,元衡握紧了拳。
元斓知道他同她一般,心中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