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信他半分。
这便是她在乎一个人的样子吗?
全心全意,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去,就算其他人都说不好,她也不愿去相信。
哪怕对她的好无动于衷,哪怕对方心是石头做的。
他和她一样。
连元斓都看得出他鬼迷心窍,像要找不着北……
可她的心也是石头做的,他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对那个弟弟百般呵护,他为她不值,可他又羡慕。
上一世她对他是不是也这样,宁愿徘徊等待五年,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么心狠的人?
可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心也不是石头长的。
元斓说的不对,一个人不在乎,不代表永远不会在乎,他就是啊。
他就是想不通!想不通她为何这一世要弃他如敝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什么……
元衡头脑胀痛,无数个声音在撕扯,有愤怒,有不甘,还有自嘲。
他羡慕她那胞弟,羡慕她那些朋友,到最后开始羡慕起过去的自己。
那眼睛红地布满血丝,韩泽都看的心惊,无力的辩解了两句,“殿下,王妃她不是您想的那样……”
就连韩泽也看得出,他手下的人说不定都在同情他……
元衡手渐渐垂下,眼中的红丝也慢慢消散了。
他能不能对她不好些?
心底忽然响起这样的声音。
左右她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了。
这样她才会注意到他以前的好,才会后悔痛苦,意识到她离不开他。
*
岑璠午后重新写了一封信。
可她今日并没有再见过元衡。
夜色变浓,房外的婢女点起灯笼,乳娘今日一早和府内人忙着裁剪冬衣的事,脚不沾地,晚些时才听到两人又起了争执。
往常就算再吵,晋王也不会这么晚归。
乳娘点了她殿里的蜡烛,叹气道:“姑娘这次别拗了,该去和殿下道歉。”
岑璠坐到面对门的那张矮榻上,手里捏了那封信,“知道了。”
就算乳娘不说,她也准备去道个歉。
乳娘一拍手,“这才对。”
想着两人晚上肯定要温存一番,乳娘嘴上开始念叨,只说要给岑璠换件寝衣。
被岑璠拒绝了。
乳娘没有强求,转头想了想,在房中点起些甜腻悦人的花香。
只是准备许多,却没想到晋王是喝过酒回来的。
他没有进房,去了净室。
乳娘有些意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