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这般生疏。”
杨知聿听得出她话中的不满,也听得出那些许的试探,将那碗糖水放到她面前,面不改色道:“我只是觉得的你到了该出嫁的年纪,男女总有别,你我也并非亲兄妹,总该避嫌才是。”
“那——”
他知道她要问什么,打断道:“今日过年,是个例外。”
尔朱阳雪眼眸微垂,默然一瞬,却是转而又说起刚才的事,“你也别怪我疑神疑鬼,刚才我说的事,也绝非乱猜。”
她语气平淡,杨知聿猜不透她的意思,只得抬眼看她。
尔朱阳雪恰好也抬起了眼,那双杏眼清明,似能看透许多。
她目光始终直视着他,似明镜一般,照得清任
何躲闪和心虚。
“我病时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嫁去了洛阳,嫁进了皇宫。”
她话音顿了顿,紧盯着对面人的反应。
他的眼眸似有些躲闪,可也就似有若无的一瞬,嗤笑一声,“什么梦,这么荒唐…”
尔朱阳雪无声勾起唇角,眼眸又低下了,淡淡道:“还有更荒唐的呢,我梦见我那第一任丈夫死了,而我回到家乡,可不过一年时间,尔朱氏便突逢变故,后来我逃回了洛阳,又把自己嫁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