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进门,倒真像是嫁入皇室飞黄腾达的女儿正式回门探亲一般。
虞佑柏在正堂等候多时,见到两人迎面而来,倒也不敢胡乱攀扯叫晋王一声女婿,只带着黄氏出堂,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他上上下下将岑璠这个女儿看了一遍,状似满意,道:“你出嫁后,为父和你母亲都想念得很,如今可算是见到了。”
岑璠只在听到那声“母亲”时觉得恶心。
若是真的想她,早该寄好几封信了,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
黄氏眼睛尚不清明,眼底灰青,却也接了句,“皎皎气色好了不少,想来是殿下照顾的好啊。”
岑璠没有接两人的热络话,淡淡扫了一眼,直截了当,“珝儿呢?”
两人的话音都收住,互相对望一眼。
黄氏一直看着虞佑柏,虞佑柏先回过头,脸色严肃了些许,清了声嗓子,向一旁的管事道:“将那个孽障带过来。”
不一会儿,珝儿便出现在几人眼前,他低着头,步子慢慢挪。
虞佑柏厉声道:“还不快点过来!”
珝儿觉得委屈,看向正堂一众人,最后目光落到黄氏身上,皱起眉,眼里似是蓄了些泪珠,委屈道:“阿娘,我不想去晋阳,”
听到那声阿娘,岑璠攥紧了拳。
虞佑柏道:“今日就算是你祖母还在,也得去!”
珝儿便是咬唇默了声。
元衡静静看着这出大戏,等着虞佑柏下一句。
斥完珝儿,虞佑柏便又换回了一副好脸色。
他拱手一礼道:“微臣一时失态,臣也是前些日才知,犬子顽劣不堪,竟是逃学赊账去酒楼。”
虞佑柏叹了口气,道:“他母亲是个性子软的,这些年总惯着他,是将他惯坏了,听说前几日璠儿有意将他带去晋阳,臣这几日想了想,让他去晋阳随殿下历练几年,改一改身上的毛病,也是好的。”
珝儿眼睛更红了些,语调微高,“阿爹,我真的不想去晋阳…”
再出声的却是岑璠,“你必须随我回去。”
元衡看了眼她,回过目光,视线又落到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矮小子身上。
虞佑柏如此爽快地让他们带走珝儿,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简单…
她这弟弟再无能,终归也是虞氏的独苗。
元衡凤眼微眯。
她这个胞弟,在旁的人那里或许是一无是处,可对他来说,还真有些用处。
若是他不带走,她怕是要再记恨他一笔,若是带走,她便是很难再离开王府,
元衡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