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
那方小院处处透着生机,小院中有一架秋千,还有专门烹茶的地方,小潭旁的一棵枯木尚不算高,潭中的残荷皱成一团,却不显萧瑟。
两人还未成婚,分房各自住一间屋,郑伊湄带她进了自己的房,吩咐人煮上了茶,端了些平城才有的乳酪糕点。
如今跟在郑伊湄身边的人,除了那些从郑氏带来的护卫,其余都是晋王安排来院子伺候的人。
当初她报了必死的决心来,出门前便是没有告诉蒲菊,她知道郑氏也被很多眼睛盯着,让蒲菊再来平城也不妥。
屋内的婢女上完茶,郑伊湄便让人都下去。
岑璠问道:“这些日子在平城住的怎么样?可还习惯?”
郑伊湄道:“比起洛阳是冷了些,不过图得清净。”
岑璠嫣然轻笑,“打算什么时候大婚?”
郑伊湄道:“临走的时候,父亲曾经派人送信于我,郑氏受崔氏一案牵连被盯得紧,我们想等局势定下来后再大婚,到时候请父亲来平城。”
岑璠觉得这样也好,一门婚事若是能得到亲友的祝福,自然是再好不过。
她道:“前些日去洛阳时我们去见了郑老家主,你放心,他的身子很好,几位郑氏公子也都在洛阳。”
郑伊湄不由想到往年还在郑家时过年的情形。
那时每年洛阳都会燃起璨亮烟火,上元节不去宫中,就会陪她去街上猜灯谜。
在这平城有他,过年时他们去村子里买了爆竹桃符,一起做了团圆饭,但到底过年冷清了许多,
可她也不后悔。
她问道:“父亲还说了什么?”
“郑家主说郑氏一切安好,让你莫要挂念,平城这里会冷到三月,让你多穿些衣裳。”
郑伊湄静静笑了笑,“我想捎封信给父亲,还要劳烦皎皎帮我将信送到父亲手上。”
岑璠点了点头,道:“郑家主同晋王殿下说了,等到过些年崔氏的风波过去了,就将你们调去离洛阳近些的地方。”
“那便多谢殿下了。”
岑璠微微低眼,看向腰间的玉佩,问道:“阿湄可同我说说这枚玉佩的事?”
郑伊湄本不愿意提及此事,可一想想,此事已经过去多年,面前的人又是晋王妃,便也没再隐瞒,“皎皎可知道,杨氏满门被灭时,晋王的母亲投井而亡之事?”
岑璠打听过晋王从前的事,知道一二,那位皇后曾杀了宫中的一位妃子,皇帝怀恨在心,却一直碍于杨氏的势力,不敢处置。
那位皇后自请废后,又投井而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