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皎皎不相信,大可以用自己的名号画,我相信总有一日皎皎自己的名号也能被人记住。”
岑璠听后愣了一瞬,她看了看阿湄,又看了看她怀中的狸奴。
那只狸奴瞪着双葡萄似的眼睛,冲她轻轻叫了一声,似是在应和自己主人说的话。
岑璠笑了笑,“我考虑考虑。”
她短时间内应当是出不了王府,除了教导珝儿读书之外,的确还可以有别的事可以做。
阿湄说的对,她不一定要用母亲的名号来画,她可以有自己的名号,可以试着留下自己的名字。
*
两人在小院里用过午膳后,才返回平城。
身旁晋王似是兴致一直不高,分明是同她过生辰,却一点笑脸都没有。
不似平常一般同她动怒,似是整个人没有精神,死寂得让人难以忽视。
她知道他讨厌她与那两人相处,可也应当不至于如此反应才对。
岑璠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了?”
元衡只侧开眼看向她,“没怎么。”
岑璠半信半疑,却也不想再多问。
车驶出村外,还未到平城,他却是冷不丁又问道:“王妃可是一直在怨本王?从本王同你第一次欢好那日起,心里便一直怨着本王对吗?”
那次在佛堂的事,他从未追问过她怨不怨,她也不欲想起这些。
他却不似刚才那般沉寂,粗重的呼吸扑洒在额上,清晰可闻。
岑璠回避开那道目光,却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凌人,像是要剥掉她身上的衣裳,将她从头到脚不着寸缕地凌迟一般。
他似一定要问她要个答案,声音比起刚才来更加沙哑,“回答本王…”
岑璠对他的阴晴不定并不耐烦,也知道他是在故意刁难她,回道:“殿下明知故问,不是吗?”
明知故问…
元衡扯开唇笑了笑,目光灼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费了很大功夫才寻到私藏起来宝物,目光肆无忌惮,流连忘返,不肯为他人窥探。
他的目光缓缓向下,最后定在她的腰间,就这么一直停驻在那块儿玉佩上。
那一点讽刺的笑意逐渐消散的看不见,面容如同冷玉,只有那眼底逐渐泛红。
他目光闪烁,薄唇轻启,似
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手握得骨节泛白,一声微颤的轻叹似从胸腔内震出。
随之而出的询问轻到近乎不可闻,可岑璠离得极近,还是听得清楚。
他道:“郑氏腰上的那块儿玉佩,是王妃送的对吗?”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