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只是另有隐情。”
“是皇后加害?”
元衡点头,这件事是元斓同他做的交换,不过看来,她并非只告诉了他。
此人握在他手中,总要比握在杨氏手里好。
元衡看了眼马车,“看上去像是,能不能报仇,还要看此人吐出些什么。”
岑璠便没再问,只在上车时又看了一眼那马车。
*
化了一日的雪又凝结了一层薄霜,远山沉淀的火红与夜色相接,队伍又停了下来。
岑璠从车上下来,本着做好扮好“她”的承诺,和槿儿去找晋王。
路途却是遇到了韩泽。
韩泽提了一盒梅子,就要给她送进车去。
这梅子还是去岁夏天摘的,府里的梅下得多,便是去核后晒成干存放起来,晋地寒冷干燥,到现在也未曾坏。
这一路上坐车困乏,便是带了许多梅干,当做零嘴爽口。
韩泽见她要去找人,本是想给她送到车上。
岑璠车坐得久,胸口憋闷,便没让他送回去,接过盒子,打开来边走边吃。
走到马车前,元衡却不在。
岑璠问过,才知道他从这里离开,
马车内吵嚷,比刚接走时声音更大些,时不时冒出几句疯话,夹杂几声尖叫。
岑璠不自觉抬脚,要朝马车那边走去。
赵巍还守在马车前,用剑挡住,委婉道:“王妃还是别靠近了,此人现在…见不得。”
岑璠瞧了一眼,却坚持道:“我不同她说话,只想看一眼。”
她无声走近了几步,站在几尺之外,赵巍有所犹豫,还是用剑挑起了车帘。
车内的女人瘦的不成样子,身上的衣裳穿的暖和,却不算齐整,鬓侧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被打理过,又被自己抓乱了。
女子见到光,又抱紧了头,扯住两边的头发,“没有下毒!她是被骗了!不是娘娘下的毒…”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岑璠本是想再问问皇后的事。
晋王对她的承诺,她终究不太放心,若是他此番去洛阳,还是不能扳倒皇后,她总要多知道些什么。
不过看样子,她现在应该也问不出来什么更多的,倒不如去问问晋王…
那女人叫声愈发犀利,岑璠向后退了几步,正打算离去,那女子手却猛地指住了她。
准确说,指的是她手中的那盒还没来得及盖上的梅子。
“还有这个!这个也扔掉!”她说得越来越急促,最后一通乱指,咬牙切齿,带有恨意,“娘娘不能吃梅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