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连问都没问过,反倒是黄氏时而张罗,约莫那个时候,她的父亲没有想过皇后会倒台。
想来虞佑柏心里定不是滋味。
可她要的并不只是这些。
起码在她做皇后的时候,她要让他把不该属于他的,还有欠母亲的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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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璠回到含章殿,并未跟随元衡去太庙祭拜先祖。
还未换下冠服,珝儿便跑了进来。
这些日珝儿一直留在宫中,元衡托郑峋从族人中找了学问好的,入宫亲自教导。
他身上还穿着学童的长袍,看起来像模像样。
他并不是恰好要来看她,而是特地要来看她的礼服。
那莲冠用璀璨的金子珠石堆砌成,珝儿端详一番,张大了嘴。
“阿姊不觉得重吗?”
芸蚕和乳娘在两旁,将她头上的冠卸去,乳娘道:“这冠自然是重的。”
珝儿手臂支在桌上,好奇地看着两人卸冠,那冠下的额头都压出了红痕。
“阿姊还有身子,肯定累坏了吧。”
岑璠难得听他说一句好体谅话,微微颔首。
珝儿歪着头,想到自己就要做这个孩子的小舅舅,又好奇地朝她肚子上仔细瞧了瞧
“阿姊的肚子,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他记得母亲怀黄瑜那丫头的时候,早些时候便能看得出来了。
岑璠低头看了看,轻声道:“就快了。”
她对自己的身子了解,昨日沐浴的时候,其实已经能看出来腹部微隆了。
这几日她腹中也能感觉到胀感,想来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
前些时日,她还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是个麻烦,这几日才切切实实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是会从她身上落下来的活生生的小娃娃。
岑璠伸出手,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好像不是不能接受自己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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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回来时,岑璠已经梳洗好。
她坐在床上,额上的红印已经消下去许多,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芸蚕正在一旁为她按着头。
元衡让芸蚕贴身伺候,也是看上了她会按摩这一点。
她额头上的红印,元衡注意到了,隔着薄薄一层寝衣,他当然也能看得出其他的。
他清晨时没有看错,她的肚子是隆起了一些。
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慢慢长大…
上一世,她还没有显怀,那个可怜的孩儿就夭折了…
现在这个孩子真的要来了。